陆云铮望着楚家乐那怂样,转向我征询意见:“阿远,这家伙都吓尿了,还继续吗?”
我皱眉,低声咒骂:“真没出息!”
苏沁然踮脚,好奇地欲探究竟,我轻轻捧住她的脸颊,转正她的视线:“别看。”
苏沁然轻声嘀咕:“他真的吓尿了?”
“废物。”
苏沁然试探着提议:“那就算了吧。”
闻言,我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你也一样胆小,记住,以后若有人欺你,你便十倍百倍还之。天塌下来,有我在前顶着,听见了吗?”
我仍旧狂傲不羁,仍是那个不顾一切后果的偏执狂人。
但这一刻,苏沁然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宠爱与庇护。
我是否真的对她动了心?
这个问题刚一冒出,苏沁然心头便猛然一震,仿佛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
不待她口中那份困惑得以宣泄,我的声音已漫不经心地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命令意味:“带他进去。”
陆云铮接到指示,捂着鼻子走向楚家乐,一脸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话语间满是鄙夷:“识相点,赶快进去。阿远的枪法精准,不至于要你的命,但若你不听话,后果自负。”
楚家乐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深知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陆云铮所言非虚,违逆我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这份绝望的认知让楚家乐似是认命,他颤抖着站起,每一步都沉重而艰难,迈向未知的深渊。
我冷眼旁观他站在靶心前,拾起对讲机,声线平静却暗含威压:“三选其一,你自己挑吧。”
楚家乐身旁,摆放着陶制花瓶、一只苹果,以及一张方形的靶纸。
他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靶纸——那目标最为显眼。
他手抖得如同筛糠,靶纸高举过头顶,双眼紧闭,似是在做最后的祈祷。
猛然间,枪响如雷,子弹穿透靶心的刹那,楚家乐猛地睁眼,未及庆幸,背后一股剧烈的痛楚袭来,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场外观望者目睹此景,惊恐地纷纷起身,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明明正中靶心,为何他会倒下?
难道是被惊吓过度,昏厥过去了吗?
苏沁然同样一脸错愕,视线转向我,满是不解。
“哥,他是被吓晕的吗?”
我微微勾起嘴角,未置一词。
陆云铮走近,低语告知:“阿远,救护车已经到了。”
我挑眉,略带玩味:“还算准时,放他们进来,送医院吧。”
直到医护人员将楚家乐抬上担架,苏沁然才恍然意识到,他真的中枪了。
“他中枪了!”苏沁然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懂得她的担忧,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慰着她的后颈:“放心,我没失手。”
“可他。。。。。。”
教练在一旁及时解释,打断了她的追问:“应该是子弹击中后面的金属网架后反弹,不慎伤到了他,纯属意外。”
意外吗?她在入场时分明留意到了那些金属片,怎会有如此巧合?
其余几个纨绔子弟因楚家乐的遭遇惊慌逃离,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射击场内,唯独陆云铮留了下来。
苏沁然与陆云铮在休息区坐定,望着不远处继续射箭的我,似乎楚家乐的事并未对我造成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