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发烧了。”我嗓音嘶哑,轻声道。
苏沁然一听那似鸭鸣般的嗓音,便知我是真的病了。
她趋前,伸手探向我的额头。
果然滚烫。
苏沁然不忘趁机调侃:“之前是谁说零下十几度穿短袖训练也不会感冒的?现下打脸了吧!”
笑话,有机会嘲笑我,她自是不会放过。
我一脸哀怨地瞪视着她。
苏沁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是应初然来电,邀她下楼共餐,他们预定了附近一家特色餐馆,特别强调要带上我。
苏沁然瞥了一眼正发着烧的我,显然带我去是不可能了。
我幽幽说道:“我都发烧了,你还有心思外出就餐?苏沁然,你还有点良心不?”
此时的我,一脸病容,脸颊因高烧而绯红,显得格外柔弱可欺。
“我去给你买药,你好好躺着。”
闻言,我猛地坐起:“我要和你一起去。”
苏沁然挑眉:“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出门?”
我倔强地点点头:“去,我就是要。”
苏沁然颇感无奈,叹了口气,取下挂着的羽绒服,走到我面前:“那你穿上,我们去找诊所看看。”
望着她丢在我身上的衣物,我不满道:“我生病了,你竟然。。。。。。”
话音未落,苏沁然已拿起我的外套,亲自为我披上,边穿边说:“知道你病了,我会照顾你的,满意了吧。”
我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傲然道:“你为我服务,难道不是理所应当?我从前对你也没有半分怠慢。”
苏沁然敷衍地应和:“啊,是是是。。。。。。”
我无奈地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嘀咕。
这该死的机灵鬼,又成功地敷衍了过去。
若非身体虚弱,无力施展,我早已将她拥入怀中。
当我和苏沁然步出房间,步入酒店大堂之际,正巧遇见了应初然与应泽一行人。
应初然见苏沁然走近,眸光微闪,与因这个耳语几句,旋即满脸激动地向苏沁然招手:“苏沁然,你来啦!”
言毕,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我,脸颊泛红,略带羞涩地问道:“慕总这是。。。。。。”
我不悦地皱起眉头,她是瞎了吗?
若非身体抱恙,对付这种矫揉造作之人,我早有一套犀利言辞予以回击。
我轻轻环住苏沁然的肩,刻意装出虚弱之态,对她说:“亲爱的,快些,我好难受啊!”
苏沁然面露尴尬,向众人微笑致意:“我就不过去和你们用餐了,他感冒了,我们先去附近诊所看看。”
应初然不甘心地追问:“这个晚宴缺不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未等她说完,苏婉清便不耐烦地打断:“这跟你有何相干?嘴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别在这瞎叨叨。”
应初然被苏婉清的话噎得脸色苍白,憋着一口气,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苏沁然见势不妙,连忙拉了拉我的衣袖:“好了,我们走吧。”
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应初然不悦:“你刚刚凶我做什么?”
“谁让你非要招惹人家呢?”苏婉清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
应泽适时打断:“行了,不是要去吃饭吗?走吧。”
另一边,苏沁然和我乘坐缆车下山,在附近寻得一家小巧的诊所,接受了必要的治疗。
医生建议回家卧床休息数日,观察退烧情况。
我便借病撒娇,执意要求苏沁然与我同归。
最终,苏沁然妥协了:“我的画袋还在酒店,得去取一下并办理退房。”
“不必,我让人帮你处理,我们赶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