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然没能忍住,脱口而出一句糙话:“真是见鬼,万一我真被你传染了,你可别想安宁。”
然而,第二天,苏沁然便不幸中招,光荣地加入了感冒大军。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精力充沛的我,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我的“甜蜜负担”。
“你这个坏蛋,说过别亲我,你偏不听,存心的吧。”
同时遭遇感冒与生理期,对她而言,简直是人间炼狱般的体验。
我凑近她的唇边,轻轻一吻,语气里满是自信:“放心吧,为夫自会照料你。”
“这不公平,你怎么就一夜之间就恢复如常了?”
“因为我身强力壮,身体素质好。”我很自信。
“身体好能感冒还能传染给我?”苏沁然吐槽不已。
我宠溺一笑,随后,我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床上抱起,带她到洗漱间,耐心地帮她洗脸刷牙。
不得不承认,在照顾人这一方面,苏沁然找不出我丝毫的瑕疵,甚至恨不得连卫生巾都替她更换了。
客厅中,苏沁然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目光温柔地望向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软软地开口:“舟哥,你是不是被公司炒鱿鱼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我几乎不去公司,起初还偶尔做做样子露个面,如今干脆大门不迈了。
“算是个无业游民吧。”
苏沁然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我端出亲手熬制的粥,置于小巧的餐桌上,然后走到苏沁然面前,一把将她抱起,安置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她盯着我,追问:“解释一下,无业游民是什么意思?”
“公司出了点状况,你未婚夫我恐怕要面临失业了。”
“怎么会这样?”
“柳家搭上了帝都某位大佬的船,利用公司做一些非法勾当。。。。。。”
我缓缓解释,我也不知道柳云烟怎么搭上的这条线,总之这件事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苏沁然刚毕业没多久,对商场的黑白并不十分明了,但基本的法律常识告诉她,这绝非正道。
她不由忧虑起来:“那可怎么办呢?”
我与她相对而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然然,假设我一无所有,再没有办法养你,你还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吗?”
苏沁然一时语塞,未曾料到我会如此突兀地抛出这个问题,在她的潜意识里,从未预设过我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面对这样的提问,她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而正当苏沁然苦思冥想之际,我已开口:“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自是不会缠着你不放,那时你便自由了。”
原本一句玩笑之言,却不料一语成谶。
电梯门缓缓开启,我如同树懒般依附在苏沁然身上,一同步入电梯。
苏沁然的感冒刚有好转,便开始筹备网游设计的事宜。我数次提议返回半山别墅,但她坚决留下,守在这个小公寓里。
一想起,苏母时常会来这个公寓边捣乱,我就难免有些忧心忡忡。
一旁的陆云铮观察到我第十八次拿起烟又放下的烦躁模样,不禁好奇问道:“阿远,你家小妮子又在闹哪一出?”
我冷笑一声:“她居然不肯跟我回家,非要窝在那个老旧小屋里,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陆云铮啧啧两声:“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小妮子不走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不耐烦地反驳:“能有什么道理?我猜她就是心软,和苏家还断不干净,苏家可是个白眼狼,这丫头是真不怕吃亏啊!我每次看到苏母过来死缠烂打就浑身不自在。”
“其实这很好解啊!”
我闻言,眉毛微挑:“你有办法?”
陆云铮上前几步,低语了几句。
我皱眉,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这样真的行得通?”
“怎么不行?先斩后奏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