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苏澜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闪躲之色,站起身道,“女儿自是无权过问父亲的决断,但此事涉及摄政王府,而父亲却杀了荷姨娘,这不得不让女儿以为,父亲图谋不轨。”
“你放肆!”
一听这话,苏文涛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你难道不知,三皇子因为挖心案被废为庶人疯了。”
“一个皇子尚且如此,若是让皇上知晓荷姨娘在府中做出这种事来,相府岂非被连累?”
若说之前,苏澜或许相信此事与苏文涛无关。
但在她试探他的那一刻,他就露出了破绽。
她不过是暗示了几句,竟引得他狗急跳墙杀了荷姨娘。
而荷姨娘自从苏顷双被卖入青楼后,整日神情恍惚,闭门不出。
如今竟莫名其妙,性情大变!
这其中,分明是有人作祟。
苏澜眸底暗光一闪,“如此说来倒是女儿思虑不周了。”
“此事不可张扬。”
他嫌弃丢掉手中长剑,继续道,“荷姨娘身患重病,以至暴毙而亡。”
说完,他抬眸对上苏澜的目光,暗含威胁道,“澜儿可别说错了话,否则只怕夫人难免为此忧心。”
“想必澜儿,也会知晓分寸。”
听着他明里暗里的威胁,苏澜镇定自若道,“是,女儿明白。”
片刻的功夫,荷姨娘暴病而亡的消息在苏文涛的刻意散播之下,传得人尽皆知。
入夜,苏澜刚沐浴完,长发披散站在窗下,看着远处被笼罩在黑暗中的相府。
忽然有人自背后拥住她,低沉醇厚的嗓音伴随而至,“怎么,这才多久不见,澜儿便忧思难解了?”
苏澜一惊,侧过身就被眼前的人惊得双眸一亮,“煜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宠溺揉了揉她的脑袋,“本王若再不来,澜儿岂非坏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