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多久能醒?”
“已经打了营养针剂,估计晚上就可以醒来。”
“行,忙你的去吧。”
女佣送医生下了楼。
。。。。。。
“水。。。。。。。。”
叶柠晕晕沉沉的,嘴巴干的厉害,不自觉地呢喃着。
不一会儿,恍惚中听到脚步声,接着,嘴巴上抵着一个冰冷的水晶杯,她下意识张嘴,水一点点沁入嘴巴里,解了渴,干涸的唇瓣也被水润泽成漂亮的嫣红色。
属于男人的修长如玉的手一点点蹭去她嘴角的水渍,动作十分温柔。
叶柠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床边那张模糊不清的深邃轮廓。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辽阔,当她看到谢聿礼那张冰冷的俊脸时,双眼顿时瞪大,“小叔叔……”
她刚醒,再加上多日没有进水,嗓音略微沙哑,不难听,依旧软乎乎的。
谢聿礼洞穿人心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轻声道,“我听说,你要见我?”
叶柠反应一会儿,“是。”
“什么事?”
“范泽,你把范泽怎么样了?”
谢聿礼原本就清冷的眸子里寒意更深了几分,“真好,为了他绝食,连命都不要了是吧?”
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既然你这么不珍惜你的命,不如给了我?”
“他只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他?”
“因为他胆子大到去动我的人!”女孩年轻的皮肤太嫩,下巴轻易就被捏住了一片红痕。
她眼底泛起可怜的泪痕,嗓音淡淡,“我不是你的人,他也没有动我。”
“他没有动你?我怎么听说你是他的女伴?”
谢聿礼的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还是说你认为不做到最后一步就不算动?”
她羞愤的脸红,“谢聿礼你讲讲道理!”
“我讲道理?”
他蓦地低沉笑了,胸腔都跟着震动,“我就是太讲道理,才会让你一次次得寸进尺,竟然胆敢欺骗我——”
“是你先欺骗我的,你说会帮我查我妈妈和弟弟的下落,可你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你想查,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查不到?或者,他们就是你让人掳走的,你怕我弟弟会威胁你的地位,说到底,你就是觉得自己是谢家的养子,没有继承谢家的底气!”
叶柠一口气说完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顾不得会不会惹怒他,她受够他的霸道**,受够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禁锢,更怨他可能就是害的母亲弟弟消失的元凶。
以他残暴狠毒的程度,没准母亲和弟弟已经性命不保。
他手眼通天,哪怕真的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也有的是办法遮掩。
这就是权贵背后最肮脏的手腕。
她没见过,可也没少听。
江屿说的没错,她涉世未深,想法简单,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
比如现在,谢聿礼清楚的看清了她琥珀一样澄透眼眸中恨意。
她恨他。
多可笑啊!
他现在才哪到哪啊?
谢聿礼突然凑近她,不给她退后的机会,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嘴角咧出一个残忍的笑,“你说的没错,你母亲和弟弟的消失就是我干的,你猜他们现在埋在北城的哪个山头?还是说。。。。。。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叶柠完全被他的话震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