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愤怒至极,额头上青筋直爆。
但他无法反驳霍司珩的话,更能确定,霍司珩绝对是言出法随,说到就能做到。
顾太太紧张的看着顾北城,“老公,怎么办啊,你快说句话呀!”
她瑟瑟发抖着,难以想象如果霍司珩真的那么做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孙子又该怎么办?
她猛的站起身,对着霍司珩哀求的说。
“如果他不行的话,换成我可不可以?我们是一家人,谁去检举都是一样的,你千万不能伤害我的孙子啊!”
霍司珩挑了一下眉,对着顾太太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真心疼爱顾大哥的,比他还能好上一些。只可惜对待别人,你也是一样的,丧尽天良。”
霍司珩一字一顿,给二人的行为盖棺定论。
他们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谁都知道自己无法挣脱,只能无力的垂下头去。
“好,我帮你提供线索。”顾北城终于妥协了。
“既然是我犯了包庇罪,那你也可以把我送进监狱去,只有一点,从今往后你不可以再动我的太太和孙子。”
“好,一言为定。”霍司珩说道。
顾北城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说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江城警局。
“顾楠音,你已经被拘留好几天了,我们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还不打算交代?”
昏暗的室内,审讯员坐在顾楠音对面,严肃的说道。
顾楠音已经被关了好几天,平时那么体面的一个人,已经变得形容憔悴,胡子拉碴。
碎发搭在额头上,显得一脸颓丧。
但是他的态度依旧很顽固,坚决不肯承认。
“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说了,这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审讯员冷笑。
“那个司机是从你家里被找出来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伤,明显是被人殴打过后留下的痕迹。而且我们还在他的血液中检测到了镇静剂残留的成分,请问这种管制类药物,你是如何拿到的?”
“你说的这些,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顾楠音说道。
“有些人因为存在精神类的问题,或者是失眠,都会服用一些镇静类的药物。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镇静剂是我注射进他身体里的,而不是他自己服用的呢?至于他身上的伤,我就更不知情了,与其在这盘问我,倒不如去调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说不准他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胡言乱语。”旁边的记录员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司机的社会关系我们早就已经调查过了,他为人忠厚老实,无不良嗜好,根本没有仇家,谁会去上门殴打他呢?”
他表情愤怒,眼神中满是轻蔑。
“而且他也没有在医院开药的记录,这点你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