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擎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了极为真实的茫然,伪装的优雅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小姐,真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但是说出的话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身为一个蒋家实际意义上的掌权者,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敢这么无情地拒绝他的女人了。
虽然这一次来他也不是为了和秦欢发生什么,但这种被拒绝的滋味还是有些不好受。
“抱歉,我不爱喝酒。”
秦欢头也没抬,直接在电脑上按下了叫号的按钮。
门外机械的女声重复着下一个病人的名字,蒋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真要这么做?”
他难以置信地又重复了一次。
“医生?”
甚至都不用等秦欢回答,下一个患者便推开了门。
她犹豫地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蒋擎,一时间不知道该进来还是退出去。
“没事,请进。”
秦欢摆摆手,示意她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你不用管,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女患者有些怀疑地看向蒋擎,又看看秦欢。
秦欢微笑着看向患者,而蒋擎终于坐不住了。
他猛然起身,一把拽开凳子,铁青着脸大步走出了诊室。
很明显,蒋擎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秦欢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又开始了下一个患者的治疗。
等到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欢想了想,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蒋擎居然来找你?为什么?”
听完了秦欢的简单描述,秦凛寒也有些迷惑。
“他现在应该在忙着应付蒋家乱七八糟的亲戚,怎么会有时间来找你呢?”
秦凛寒显然知道的比秦欢多太多了,只是这一句话就足以令秦欢捕捉到很多的信息。
“为什么要应付亲戚?”秦欢敏锐地追问道,“蒋家那个老头子终于要死了?”
“你倒是挺敏锐。”秦凛寒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确实,蒋贺最近住院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蒋擎只是蒋家的继承人。
如今蒋家的掌权人还是蒋擎的父亲,现在不过六十来岁的蒋贺。
但按照蒋贺的身体情况来说,再坚持个十几二十年完全不是问题,现在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你知道是什么病吗?癌症?还是什么别的急病?”
秦欢当然不是关心那个家伙的身体,只不过如果蒋贺真的得病也是对他的一场报应。
她只是乐见其成罢了。
“心肌梗死。”秦凛寒语气无不遗憾,“只可惜发现得早,送医也早,现在估计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心肌梗死?
秦欢恍然大悟,“这种病就算是一时没有了生命危险,就算是为了防止复发也不可能再胜任董事长这种工作繁忙的职务了。”
像蒋家那种家族庞大,公司规模也大的家族。
一个董事长虽然看起来没有管理什么具体项目,但是真要说起来,整个公司的大方向,还有各种决策都是需要董事长来做决定。
董事长并不好当,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