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一只复古设计的手表。
秦欢拿在手上,指腹摩挲着已经老旧的表带。
本来睡着的崽子不知道什么醒了,跑到了秦欢的怀里,视线也看着这只手表。
“我觉得哥哥,好像自己在做什么。”秦欢喃喃着。
五年前他被判入狱,之前他们曾经见过一面,那时他说,这是他的命。
她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哥哥明明没有犯罪,为什么要去自愿顶罪入狱。
五年的时光,太折磨人了。
“他的确在秦国锋手上,但以他的能耐,要逃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崽子说。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去过北坡湾?去那里干什么?”
……
秦宅。
秦国锋听完面前人的报告之后,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愠怒的气场。
“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也看不住,你们这群废物!”狠狠地砸下来烟灰缸。
面前跪着的人顿时头破血流。
秦国锋摸了一根烟出来,双手叉着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一天之内,把人马上给我找回来!”
“是!”跪着的人踉跄地扑倒在地上,应了声之后就迅速地离开。
出去的时候,迎面见到廖莎走来。
睨了眼面前的男人,他是秦国锋最信任的助理陈楠。
“出什么事了?”廖莎皱眉问。
“秦凛寒失踪了。”
“你真以为你们能控制住他?”廖莎冷笑了声。
陈楠没说话,他自是知道不能。
可从把秦凛寒接出狱开始,他竟然没反抗。
这段时间都一直是安安分分的,只是一天前,人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打断了他的腿,重伤的情况下,秦凛寒走不了的。
但就是直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秦夫人,你觉得他在那里?”陈楠忍着疼痛问。
“不需要着急找他,他现在没用。”
她已经说服蒋家接受秦欢了,秦欢嫁过去蒋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就算秦凛寒已经要挟不了秦欢,蒋家的势力,也不允许秦欢逃走。
“不过可以往秦欢她妈以前住的地方去查。”廖莎冷冷道。
-
翌日。
秦欢吃完早餐便要出门。
“秦欢,你是我的未婚妻,试婚纱这种事情,我必须在身边。”蒋渊阴沉道。
一大早,秦欢就拒绝了他陪她去婚纱店。
“蒋先生,我不希望我第一次穿婚纱,就被你看见了。”秦欢皱眉。
这的确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她并不想蒋渊时刻在身边。
他和他相处的时间太多,她的心就越控制不住沉沦。
“那我送你去,不看你。”男人不由分说地道。
“蒋渊。”秦欢有些生气。
男人却笑了笑,“嗯?”
秦欢没好气地瞪了他眼,自顾自上车了。
这里是他的地方,除非她自己走出去,不然就必然要坐蒋渊的车。
“下周就是婚礼,是不是太快了?”
这个消息,秦欢也是早上秦国锋给她打电话才知道。
一开始觉得自己嫁给一个陌生人,所以什么都没所谓了。
但现在这个自己未来的老公,变成了蒋渊。
她就觉得哪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