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从没有父母在身边,心理肯定不健康。”
“是啊,刚刚她打苏浅浅的时候,我看她丝毫没有留情,一看就心狠。”
“这么高的楼梯都能推下来,真的好恶毒。”
……
一些人,一些话,全数落进了她的耳朵里。
温言勾起冷艳的唇角,一步步往下走。
“为什么?”
温言停下了脚步,看着质问自己的谢一霆。
他抱着谢秭归,愤怒的看向她:“她已经失去一条腿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我已经试着把你当妹妹,归归也试着把你当姐姐,为什么……你就不能善良一点。”
他看了一眼楼梯的高度,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是不是……只有归归死了你才会收手?”
谢一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穿透人群,像刀子一般戳在了她的心上。
她抿唇不语。
忽然有些无力。
谢秭归得对,她融不进谢家。
她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这就是她想留下孩子的原因。
她看似找到了家人,却没有家人。
唯有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
心像被什么狠狠攥住,快速收缩成一团,这种感觉像一把钝刀,割着她的每一块肉。
肚子忽然有些疼,她忍不住抱住肚子,缓缓蹲下。
谢一霆面色冷然:“别装了。”
“你最好祈祷归归没事,不然,你也会有事。”
“你想让谁有事?”顾瑾墨的声音响起,他走出来,对着谢一霆道,“刚刚我看得清楚,不是她推的。”
“不是她推的,难道是归归自己滚下来的?”谢一霆呵斥出声,“顾瑾墨,你以前和温言是夫妻,当然向着她,但你可能还认不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听到谢一霆的话,顾瑾墨无措的皱了皱眉,语调深沉,“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意外?”
谢一霆愣住。
就在这时,谢一野和谢一哲赶了过来,刚刚他们去叫躲在房间的谢怀远了,没有看到全程,见大家都围在一起,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看到谢秭归满额头血的躺在地上,两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谢一霆冷瞥了温言一眼没话。
顾瑾墨替他解释:“谢秭归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这么高,归归怎么会滚下来,不是一直有佣人跟着吗?”谢怀远看到谢秭归这样,语气中带着颤抖。
“当然是被某些人推的。”谢一霆忍不住讥讽出声。
几个人齐齐看向温言。
“不可能!”谢一野暴戾冲上前,“你哪只狗眼看到她推了?”
“野……”谢一哲拦住要上前干架的谢一野,对着谢一霆道,“你亲眼看到的?”
谢一霆冷笑着撇了嘴:“就她们俩在上面,归归忽然滚下来了,不是她推的是谁?难道还是归归自己滚下来的?”
谢一哲皱眉。
这样的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当着这么多人指责自己刚认的妹妹,实在是有些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