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熙并不惊讶。
在接触这个案件之前,他就调查过,这几次案件里,苏浅浅总是用各种方法逃脱,甚至还免除了牢狱之灾。
苏浅浅的保护伞太大,吵闹对她造不成威胁,只有来一次大的,才有可能让她受到教训。
“温姐这边还收集到什么证据,可以告诉我,我来整合。”
温言满意的点头,不愧是全国闻名的大律师,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我这边还有很多证据,等明收集好了一起拿给你。”
和周傲熙谈完了事,她和谢一霆一起离开。
走出院子,温言顿住脚步,对着他道:“今谢谢你,我还有别的事,你先回吧。”
“伱去哪?”谢一霆皱眉,“你现在怀着孩子不方便,想去哪我送你。”
“不用。”温言轻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我就想一个人静静。”
谢一霆想的话卡在嘴里,想再问一句,却强忍了下来。
如果现在是野在这,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
她并不信任他。
想到这里,谢一霆心下发闷。
他抿了抿唇,想了会,大踏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温言走到街边,拦了一辆车。
车开到了郊区的墓地。
这块墓地是顾家高价买下的私有墓地,除了顾家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埋在这。
蜿蜒的道路往上蔓延,雪厚厚的盖在一排排墓碑上,悲壮而凄凉。
冷风袭来,吹得温言的脸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脚上有千万斤重。
她想过千万种结局,唯独没有想过顾瑾墨会死,会为了自己而死。
忽的,肚子一阵痉挛疼,她停下脚步站定,扶着旁边的一棵树休息。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聊的声音由远及近。
“没想到周傲熙也会被她收买,你我现在怎么办,不会真的要进监狱吧?”是苏浅浅的声音。
“有我在,安心。”男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当下流行的气泡音。
温言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两人,眉头拧了拧。
通往墓地的地方只有一条路,苏浅浅挽着黑衣男人,很快就看到了温言。
温言身着白棉袄,手上拿着一束白菊,又是冰雪,地上的雪没有融化,远远看着像是要和雪景融为一体。
“温言……”苏浅浅眯了眯眼,“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
温言的目光淡淡的落在苏浅浅挽着的黑衣男人手上。
感受到她的目光,苏浅浅紧张的松开了挽着男饶手。
男人身材高大,几乎要融入黑暗,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只露出一双矍铄的凤眼,眼底透出些许兴味,就那样远远的瞧着温言。
温言掀起眼皮,看向一脸紧张的苏浅浅,顿时为顾瑾墨不值。
顾瑾墨一心护着苏浅浅,护了个什么东西啊。
先是许泽年,现在又是这个陌生男人,苏浅浅这种勾引男饶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苏浅浅,你是公交车吗?”温言唇角勾出讥诮的弧度。
“什么意思……”苏浅浅愣了下。
温言又道:“公交车,什么人都能上。”
苏浅浅呆住,顿时气得跳脚:“你才是公交车!南宫夜和刘灿阳都是你的裙下之臣,论起乱来,谁有你厉害?”
“我告诉你,别以为有周傲熙帮你你就能胜诉,没有证据,做什么都是白搭。”
她确定温言手上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她早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