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那个病痨鬼活不长,他能给你留下的,只有树敌无数……那些人可以对霍太太下手,却不敢对我薄景琛的女人有歹心。
”薄景琛口吻淡得仿佛在谈一桩生意,“云小姐是个聪明人,这笔账怎么算,你应该很清楚。
”
云清冷笑:“说完了?”
然后她用力抽走他内兜里的秘籍,转身去推车门。
薄景琛薄唇抿成锋利的一线,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臂。
他还有话想说,然而,就在这个关头,心脏仿佛在胸腔里灼烧起来,熟悉的剧痛来势凶猛……薄景琛抓住云清胳膊的大手倏然收紧。
云清吃痛扭过头,正想说点什么,薄景琛却甩开了她的手,一反常态地寒声道:“滚下车!”
“……”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云清懒得理他,摔门下车,几乎是同时,薄景琛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近妖的脸却苍白如纸,像古堡里常年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戴上墨镜他是薄景琛,摘掉面具他便是霍景深……
车外,云清还没走远。
霍景深用黑色的手巾掩住口鼻,压制的咳嗽声结束后,黑色手巾上是一摊同样发黑的血。
心脏的剧痛满眼到四肢百骸。
他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发了个定位给韩默,旋即闭目养神……
云清沿着街走了一小段路,发现这地方不好打车,她只能打电话给谢浪,让他来接。
她回头看见薄景琛的车还停在原地,半天没动静,连引擎都熄了。
一人一车,相隔十几米,在路灯下诡异地静默着。
云清慢慢想起,刚才薄景琛让她下车的时候,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当时,他捏着她的手好像都在发抖。
……那个变态不会有什么隐疾发作了吧?
云清皱了皱眉,本打算不管他。
可她目光落在手里的调香秘籍上,心情有些复杂地软了下来。
薄景琛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他几次三番帮过她也是事实……
而且她是个医生,真的能眼睁睁地看他死在这儿吗?
“……”
云清纠结了几分钟,掉头,朝薄景琛那辆昂贵的宾利走去。
墨色的车窗紧闭,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云清绕到驾驶座那一边,试探性地伸手去拉车门,只听‘咔哒——’一声,车门居然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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