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孩喝什么酒!”他沉声。
被他管着,楚恬恬脸上却扬起了笑容,她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
“才不是小孩子,我上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啊!哥哥不知道吗,我生下来就体弱,我妈请了高僧给我算了下,高僧说我八字太旺,又体弱怕压不住,就给我另外测算了一个合适的生辰时间。所以,我每年过生日的时间其实都比实际年岁晚了两个月呢。”
楚恬恬说着又倾身拿起了酒杯,“我不管!哥哥心情不好喝闷酒,我就是要陪哥哥一起!”
楚恬恬拿着酒杯,又去和封励宴碰了下杯子。
封励宴薄唇轻勾,嗤笑了声,笑意有点凉薄。
陪他喝闷酒?
可他现在,竟然也只想让那个女人陪着他,哪怕她做了那样让他愤恨又难堪的事情。
他也想捆着她,互相折磨,发疯。
是魔怔了吧。
男人唇角的笑意,在这样昏暗又暧昧的灯光下,邪肆又迷人。
楚恬恬心头一跳,以为封励宴这样笑,是纵容了她。
她开开心心的将酒杯凑到了唇边,喝了一小口,然而这时,身旁的男人却突然丢下酒杯,站起身竟是迈步要离开。
楚恬恬错愕了下,呛了一口酒,咳嗽个不停。
“欸,宴哥,你几个意思,把我们叫过来,你这就撤了?”
“是啊,不厚道了啊!”
沈斯年和周翔安一愣,纷纷说着,还想拦人。
池白墨却拽住了两人,“行了,就他那副冰块尊荣,早点走了,我们还能自在点。”
封励宴那样,一瞧就是又跟媳妇儿闹别扭了,根本没心思在这儿多呆。
早点回去,早点跟老婆和解,才是正道。
“啧,恬恬,是不是你不懂事,惹他了?”
沈斯年见封励宴已经出去,便也没再多言,他坐回去扫向了楚恬恬。
楚恬恬还在端着酒杯咳嗽,目光却依旧盯着封励宴消失的方向,眼里全是水雾。
她放在沙发上的右手已经不自觉抠进了沙发,心里难受又不甘。
她刚刚坐过来,他就走了,一副很烦她的模样。
明明温暖暖那女人已经让他那么失望了,为什么他心里眼里还全是那女人。
楚恬恬又撕心裂肺的咳了几下,掩饰住眼底的泪,她才委屈又骄纵的道。
“我哪儿有惹他,我还好心的想陪他喝酒呢!惹的生气的明明是别的女人,就知道朝着我们撒气,坏哥哥!”
“什么别的女人?那是嫂子!”池白墨不赞同的看了楚恬恬一眼。
楚恬恬也没反驳,闷声道:“哦,知道了。”
“还有,谁准你喝酒的?尊重点医生的辛苦,懂事点,会不会?”
池白墨说着起身,拿走了楚恬恬手里的酒杯。
他可不想这丫头半夜又犯了病,还得在酒店里留宿照顾她。
他正经下来的模样,那股属于医生的严厉和不留情面,让那张略精致的脸,生出几分锋锐的阴邪来。
楚恬恬有点怕,微微白着脸,点了点头。
待池白墨转身,去和沈斯年两个聊起了沈斯年刚刚着手的一个旅游项目时,楚恬恬才低下头。
她长发垂落,遮挡了脸上的各种负面情绪。
温暖暖那个女人实在太狡猾了,又不是皮条客,竟然还将闺蜜介绍给了封励宴的好兄弟。
再给那女人一段时间,她还不得将封励宴身边的兄弟都个个攻破了?
楚恬恬眼底烦躁,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沙发一角,视线顿住了。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条领带,分明是封励宴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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