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励宴目光垂落在她的脸上,“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这儿?”
楚恬恬红着眼眸,“是啊,宴哥哥你被送到医院,我哪儿放心的下,立刻就跟过来了,宴哥哥手术期间,我也一直守在这里,担心坏了,不亲眼看到宴哥哥出来,怎能放心的下……”
封励宴也该看看,比起没了人影的温暖暖,明明是她更在意他。
楚恬恬希望封励宴能看到她的好,毕竟他刚刚救了她,不管是出于同情也好愧疚也罢,或者只是看她哥的旧日情分,反正都是救了她,现在难道不是他们感情加深的最佳时刻吗?
她不会错过机会的。
“谁让你一直在这里的?添乱!”
封励宴却在此刻,收回目光,甩开手迈步便走。
楚恬恬抬着手,僵在了那里,委屈的又红了眼睛。
她不明白,封励宴明明刚刚救了她,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转脸又对她不假辞色了。
难道是真的像温暖暖说的那样,他已经后悔了?当时若知道那是硫酸,根本不会替她挡?
“行了,恬恬你也受惊吓了,先回去吧。”
楚恬恬还想要再追,池白墨拦了她下。
虽然吃瓜很快乐,看兄弟狼狈也挺有趣,但是他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看在兄弟手臂都穿孔了的份儿上,还是帮忙灭灭火吧。
“白墨哥,我想留在医院里照顾宴哥哥,呜呜,都怪我,是因为我宴哥哥才受伤的,我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安心啊,白墨哥,你能帮我和宴哥哥求求情,让我照顾他吗?”
楚恬恬眼眸湿润,仰着小脸恳切的望着池白墨。
好一朵娇娇弱弱小白莲。
而柳白鹭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顿时如临大敌,池白墨不会被这小食人花给骗了,真答应了吧。
柳白鹭迈步就快行到了池白墨的身边,抬手理了理男人身上还没脱的手术服。
“池医生,手术很辛苦的吧?哎呀,这手术帽怎么还戴着,瞧瞧都在漂亮的额头上压出印子了,我来帮你抚平它。”
柳白鹭说着,帮男人摘了手术帽,又动作轻柔的去摸池白墨的额头,势要将男人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在自己的身上。
池白墨哪儿会看不出她的意图,他自己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去帮楚恬恬做说客。
只是他却无端享受柳白鹭的示好和服务,这女人让他忽略楚恬恬,他偏要重视楚恬恬,扭着头。
“啊,恬恬你这么说,我倒也理解……”
“哎呀妈呀,池医生,我才发现,你们医院好有意思哦,这手术帽怎么都是绿色的呢。戴着这帽子手术,不知道医生们会不会担心被戴绿帽子啊?池医生会有这个困扰吗?"
柳白鹭指尖晃着手术帽,抬手轻抚着池白墨身上的手术服。
这手术服也是绿色的,映着女人葱白的指尖,池白墨垂眸,只觉她一下下都挠在了心口。
这是威胁他呢,怎么,他答应了楚恬恬,她还真要去给他找顶绿帽子戴上?
池白墨冷笑,一把扯过柳白鹭,也没了再逗趣的心情,冲楚恬恬飞快道。
“少添乱了,赶紧走吧。”
言罢,他拽住柳白鹭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他得和这女人算算账,戴绿帽这种事儿,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
“欸?白墨哥……”
楚恬恬被晾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咬唇跺脚。
温暖暖和她的闺蜜可真是一路货色,明明比她茶艺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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