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看了看她,眸光幽深晦暗,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沉默。
转身,走到一边拎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他受伤的右肩膀,本就还未完全痊愈,刚才又趴在床边睡觉,还握着女儿的手,想必筋脉肌肉都僵硬麻木了。
所以,穿西装外套时,动作明显滞涩笨拙,胳膊反转到背后捞了几次,都没能把衣服拽过来。
男人蹙着眉,有点挫败,转回头看向呆滞的女人,眉宇微挑:愣着干什么不能帮我一把
杨千语回过神来,脸颊顿时升温,下意识朝他走过来,心不在焉地,一脚还撞到了床柱子。
嘶……她疼得龇牙,忙不迭地回头看看床上的小姑娘有没有被吵醒。
还好……
没醒。
她走到男人身后,眼神都不敢抬起。
可封墨言却一直盯着她,嘴角轻扯,情不自禁地吐了句:这么多年了,还是冒冒失失的。
……杨千语面红耳赤,懒得理他,幸好是站在他背后,也不用面对。
双手拎起他的西服领子,帮他把手臂套进袖筒。
这幅画面,其实挺陌生的。
结婚三年,他们虽每晚睡在一起,亲密的事从不缺席,除了特殊日子。
但像这种帮他穿衣捯饬的事儿,却从未有过。
他们那时候的感情,本就很畸形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