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了解安比槐,安陵容还不知道么!
不过是野心太过,想把蒋文庆取而代之,才那样积极做事的,再加上有沈眉庄父亲派过去的几个幕僚帮衬着才没出事的。
“皇上,臣妾父亲他。。。。。。从前在松阳县政绩平平,做县令也不过一载时间。会否经验还是不足了一些,不适合调任呢?”
“你呀。”
皇上却是笑了笑,道:“你总是这样小心。朕问过了,说他做县令一载,还是为百姓做了好些实事的。”
“将他调任去泰安县,倒是不为过。往后若是做得好,朕身边也可多一个帮得上忙的助手。”
。。。。。。
助手?
蛀虫差不多!
安陵容都想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了。
不过皇上的下一句话,就将安陵容心里的犹豫给按捺了下去。
“泰安距离京城也近些。”
皇上语气柔和,道:“朕想着,等你月份大了,也可让你娘进京来陪伴你生产。容儿,你觉得可好?”
娘亲!
想到依依惜别时,分明自己都还在病中,却要站出来那样疾言厉色的帮她说话的娘亲,安陵容妥协了。
她很想娘。
“好。”
安陵容鼻子酸了酸,认真地看着皇上,眼里也多了几分光彩,道:“臣妾多谢皇上的恩典了。”
“也请皇上多多派人帮帮臣妾的父亲才好,臣妾怕他。。。。。。”
“朕知道。”
皇上颔首,仿佛又有些犹豫,问道:“容儿。眼下,战事正焦灼。朕有意,复年妃的位分。”
言下之意,就是要复年妃为华妃了。
年妃!
华妃!
别看只是一字之差,这身份上,又是大有不同了。
安陵容咬了咬唇,心里自然是不太情愿的,便又听皇上道:“等你平安生产那日,朕也会择良辰吉日,册封你为嫔的。”
“届时回了宫,你便居延禧宫一宫主位了。”
生子封嫔啊。
安陵容听着皇上如此的承诺,心中还是觉得无比复杂的,不过她瞧着皇上眼里认真的模样,倒也勉强含笑应了。
她还能如何呢?
“战事吃紧,为安抚年大将军,让他安心在前线奋战,皇上有此考虑也是正常的,臣妾明白。”
她体贴地回答着。
皇上那儿,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约莫,做这些事情,他自己也是不痛快的。
眼看着气氛有些僵凝了,一直守在边上的苏培盛才站了出来,把那些锦盒放到了桌上,赔笑道:“皇上。”
“奴才站得傻了,都忘了这事儿呢。”
皇上回过神来,一看那匣子,才似想起来似的,打开来,就把里头放着东西,递到了安陵容的面前。
“二月初七是你的生辰,朕是记得的。就是那时候刚有时疫,朕总是忙得很,有些疏忽你了。”
“那日想起来库房里有这一盏玉兔坠灯,便想着拿过来送给你。”
“你时常夜里做衣裳鞋袜给孩子,要仔细眼睛。”
他觉得自己理亏得很。
这些,便是他的一点点补偿了。
看着那玉兔灯,安陵容莞尔笑着,然而不知怎的,皇上一颗心却是刺得愈发厉害了,想到要被年家如此掣肘,心里的烦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