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心里烦躁至极,她怎么就惹上这个活阎王:“那你想怎样?”
“结婚。”江枭眸中深色渐浓。
“什么?”寒酥耳鸣到以为自己幻听。
江枭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袍,背对着寒酥走向衣柜:“我是觉得寒大小姐的提议不错,才半推半就让你侵。犯,提上裤子不认人?”
寒酥:“……”
不行让他直接报警吧。
江枭换了身衣服,走到床边,伸手在寒酥娇嫩的小脸上捏了捏:“我回来之前老实待着,想清楚玩弄我的代价。”
寒酥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但坐以待毙不可能。
深吸口气,寒酥裹着被子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全新的女士睡袍。
为了遮住身上的痕迹,又裹了件薄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前脚进门,后脚门铃就响了。
寒酥揉了揉还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起身开门。
门外,江亦行拎着一个保温壶,脸色铁青的审视着她道:“你穿成这样,从江枭的房间里出来几个意思?”
“跟你没关系。”寒酥作势就要关门,但江亦行动作更快一步。
他来势汹汹,要不是寒酥快速后撤,差点被门拍死。
“江亦行,你干什么!”
江亦行进门,用力地把门甩上:“我在问你话。”
寒酥眼神沉下来,嗓音愈发冷漠:“你已经做了选择,别说什么身不由己、权宜之计,分手就是分手,谁也别管谁,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江亦行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压抑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跟你好聚好散,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好聚好散!”
“不然你想怎样,让我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江亦行,你别太离谱。”寒酥冷笑。
“我离谱?比你从江枭的房间里走出来更离谱吗?你想干什么,用那个杂碎激怒我,报复我?”
寒酥被戳中痛处,皱着眉没接话。
江亦行指尖用力,贴的更近了些,鼻息间滚烫:“回答我,你去找他做什么?”
下巴上传来钝痛,江亦行居高临下的质问让她内心烦躁抵达极点。
几乎是忍无可忍的,寒酥用力扯开他的手掌,倒退一步:“说得不够清楚吗,跟你没关系!”
身上的绒毯失去禁锢从肩上滑落。
宽大的睡袍遮不住寒酥暴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
江亦行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错落的深深浅浅的吻痕。
清晰、触目,好像尖刀一般刺的他生疼。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谧的落针可闻。
半晌,江亦行眼尾猩红,嗓音压抑着不可置信的狠厉:“你跟他……”
“睡了。”寒酥道。
江亦行愣了一下,旋即,笑着点点头:“好,很好。”
胸腔里越燃越旺的火焰烧的江亦行,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俊容失去表情管理,理智全无。
他咬了咬牙,一把扯住寒酥的胳膊将她拖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