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辞不敢置信,“不会吧?”
这要算起来,得多早的事啊。
总得算到傅司九高中了。
冯芜带着徐茵回了玫瑰苑。
“在这休息一会,”冯芜帮她找睡衣,“晚上我送你去机场。”
徐茵还要赶去外地工作。
“别忙了,”徐茵眼神复杂,拍拍床头沙发,“坐着,咱们聊会。”
冯芜倒了杯温水给她,随后恹恹地倚了过去。
徐茵看着她:“你跟傅司九。。。这么熟了?”“他帮过我几次,”冯芜老实说,“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徐茵试探道:“什么关系?”
“。。。。。。”冯芜默了默,吐了两个字,“朋友。”
徐茵不免一愣。
这些年冯芜内心是封闭的,她没有交过一个朋友。
傅司九能让她归类为“朋友”,是仅有的一个。
然而当局者迷,冯芜陷在与许家的恩怨中,许多年没抬头往外面看过一眼,她于男女情事上是空白的、迟钝的。
但徐茵看得清楚。
傅司九分明是喜欢冯芜。
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很好,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冯芜说,“但江映萱说得没错,他跟咱们不是同一个圈子。。。”
徐茵打断她:“阿芜,你在迁怒。”
“。。。。。。”
“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徐茵问,“他说,除了许星池,谁值得她这样护着,你便把他打为和江映萱一样的人?”
冯芜抿唇,没吭声。
徐茵悄悄叹气。
傅司九话里的醋味大到她都闻见了。
然而他不知道,冯芜对别人谈论自己跟许星池的事上,有应激反应。
她条件反射的会认为别人在拿许星池攻击她。
这笔账,要算在许星池头上。
若不是他的纵容和引导,不至于有那么多人顺着他的行为,去伤害冯芜。
徐茵到口的“许星池好像变了”又硬咽了回去。
他变个鬼。
依然是那种满肚子毒水的样子。
“阿芜,”徐茵缓缓说,“许多年了,总有七八年了吧,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今天还是头一次见你身上出现了攻击性。”
冯芜以前被宠到刁蛮的样子她清晰在目。
但八年了。
徐茵再未见过。
今天是八年来第一次。
徐茵五味杂陈:“也是头一次,见你迁怒别人。”
迁怒的对象,还是无人敢惹的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