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听说了!福运公主是早产,那余家小姐余落蕊与曾经的沈大人感情又不睦!那福运公主啊,就是个野种!”
“哼哼,你说对了!那沈凉曾经何等风光,如今竟成了阉人!若说这背后没有余氏和余家做推手,我是不信的。”
胖子猥琐地咯咯笑了几声:“要我看,就是余氏不想跟人家沈凉过了,又怕私生女的事暴露,干脆下了毒手!”
两个人的议论引来一群百姓围观。
“若真是如此,那余氏实在可恶!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有人义愤填膺。
“陛下竟还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封那小杂种做公主……啧啧啧,天道不公啊!”
“唉,沈家人也太可怜了。”
……
早朝之上,御史大夫一脸愤慨地呈上奏折。
“陛下,臣要参余太师!他教女不善,纵女偷情,内德不修,实在不配为文官之首!”
百官哗然。
余太师惶然不敢置信,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你胡说!小女绝不是这种人,你这是污蔑!”
余振海捏紧了拳头,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御史大夫冷哼一声:“你妹妹与人偷情,你那外甥女沈夭夭乃是野种,我说的还不够——啊!”
电光火石间,余振海猛地冲上去,一拳砸在了御史大夫的脸上!
百官惊呼,朝上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余振海咬牙切齿,一通老拳砸下去,直打的那御史大夫血流不止,哀嚎痛呼。
“你个老匹夫,竟敢污蔑我小妹和夭夭的清白!老子揍死你!”
御史大夫吓得肝胆俱裂,一面挣扎想要逃跑,一面大喊。
“你!你狂悖!这是朝堂之上!陛下还看着呢!”
余振海根本不管,拳头砸的越发狠厉。
几个言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忙去拦。
“余将军!你要造反吗?这还在朝上呢!”
余德利固然气得很了,却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过去先拦住了自家大哥。
御史大夫被人扶起来,捂着青红交加的脸,气的跳脚。
“陛下,余振海狂悖至此,当着您的面竟敢殴打言官,您得狠狠治他的罪!”
余德利冷笑一声,当即喝问道:“御史大人身为言官之首,却空口白牙污人清白,难道不该治罪?你就是这么为陛下勘正朝纲的?”
御史大夫气愤大叫:“如今坊间此事传的沸沸扬扬,谣言未必是空穴来风!”
“且福运公主乃是陛下亲封,事关皇室脸面,下官不得不慎重!”
“是啊,微臣也听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若当真没有此事,又何来谣言呢?”
与那御史大夫交好的几个言官纷纷开口,力挺御史大夫。
“你们这是放屁!余夫人与福运公主乐善好施,且当时余夫人早产是因为身体欠佳,又何来偷情一说?你们说话也忒难听了!”
百官七嘴八舌吵成一片,有为余家说话的,也有趁机踩一脚嘲讽的。
“够了!”
皇帝怒喝一声,起身指着那些言官,脸色铁青。
“你们竟敢质疑朕钦封的福运公主,好大的胆子!说夭夭是私生女,可有证据?!”
话音刚落下,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陛下,臣——奴才可以作证!”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沈凉竟拖着残躯,从殿外爬了上来。
他一脸急迫,咬牙震声道:“奴才可以作证!福运公主,的确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