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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储秀宫的院子里。
沈凉一壶酒喝到最后,红着脸打着酒嗝,咂了咂嘴,纳闷地看了眼手里的酒壶。
奇了怪了,这酒怎么一股骚味?
沈凉撇撇嘴,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看到大门口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沈凉喝了酒,这会儿又是晚上,那身影有点模糊,沈凉吓了一跳。
他摇晃着上前,看清后睁大了眼睛。
“沈,沈夭夭?!你怎么在这儿?”
沈夭夭一脸幽怨。
她指着沈凉手里的壶:“你为什么偷我的夜壶?!”
沈凉当场石化。
他僵硬转头看向手里的壶,再一回味方才那股味道……
这,这他娘的是夜壶?!!
春桃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护在沈夭夭身前,嫌恶又鄙夷地瞪着沈凉,破口大骂。
“我说呢,我们紧赶慢赶去古琅阁找夜壶都没找到,原来是被你们给偷了!”
“储秀宫的人穷疯了吗?!连夜壶都偷?还有没有点人性!看给我们公主憋得!”
说完,春桃冲上前,一把抢过了夜壶。
她恶狠狠瞪着沈凉:“再敢偷我们公主的东西,小心你的爪子!呸!什么东西!”
说完,春桃直接抱起沈夭夭,一溜烟地跑了。
沈凉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那,那真是夜壶啊?!!
那他岂不是喝了沈夭夭那个小屁孩的——
啊啊啊啊他要杀了沈夭夭!!!!
殿外的动静惊动了姜妃。
她匆匆出来,看到了沈夭夭的背影,美目圆睁瞪向守门的宫人。
姜妃怒喝道:“怎么回事?!她,她竟敢直接这么闯进储秀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宫人们吓得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为首的大太监知道姜妃磋磨人的手段,吓得浑身颤抖,只差痛哭流涕:“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不是奴才们不拦,是不敢拦啊!”
“公、公主有陛下御赐的玉牌啊,见那玉牌如见陛下……这可是陛下金口玉言所说的啊!”
姜妃气的面色扭曲,狰狞不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发作。
另一个宫女见状,壮着胆子颤声道:“而且,而且娘娘明鉴啊!陛下不是下令让沈公公看大门吗?”
“沈公公若不是在喝酒,恐怕公主也不会就这么随意闯进来了……”
一听这话,沈凉再次想起方才那酒里的骚味,更加抓心挠肝的难受了。
他表情扭曲,胃里止不住的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