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爷。
看到庄深带着人进来,护工主动退到一旁。
我爷爷还在发烧吗
护工点头:刚才量的体温是三十八度,温度一直退不下来。
林先生,麻烦您看看我爷爷,昨天回来后,昨晚一直高烧不退。时爷爷无法为我爷爷施针,我们也用了其他方法,但我爷爷一直反复发烧。
庄深的心情有些复杂,语气却更为恭敬客气。
林安走到床边蹲下,搭着庄老的脉。
片刻后,他道:昨天时老的那套银针还在吗
在。
我要为他施针退热。
庄深有些手忙脚乱,却又不知从何忙起,只能先递上时老的银针,道:我们要出去吗
不用,打盆凉水擦拭庄老上半身。
可是庄老在发热……
护工下意识说。
话没说完就被庄深打断:你先出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他没空跟一个护工解释,赶紧才能够洗手间接了盆冷水过来,给爷爷擦拭上半身。
林先生,下一步呢
林安看他一眼,因为紧张,庄深的眼尾微微泛红,像是被人欺负了。
林安移开视线,声音清冷:没事了,一旁站着。
说着,他取出银针。
此刻,门外。
护工悻悻地朝外面走去,走到正中一栋灰白色的高楼前,高楼上有着几个硕大的字:医疗服务。
电梯到达顶楼,护工脚步匆匆地走到写着院长办公室的房门前,屋内,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年轻男人正相对而坐。
年轻男人愤怒地双手拍上办公桌:爸,那庄深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说不让治就不让治,还惊动了市长,找了个什么野鸡医生来,这不明摆着说我们医术不行吗。
闭嘴!中年男人一声呵斥,丝毫没给自家儿子面子,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跟他保证能把庄老的烧退下来现在呢,自作聪明砸自己脚了吧
中年男人脸色变得阴翳:哼,庄老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我就不信有人能治,不让我们插手也好,免得死了赖上我们。
年轻男人却很不服气,正要说话,敲门声响起。
中年男人骤然抬眸:谁
是我。护工挥手打招呼,忐忑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语气小心道,方院长,我说的是真的,那庄深对那叫林先生的年轻人特别恭敬,就差下跪了,并且,那个姓林的说他要为庄老施针退热。
闻言,方郄冷笑:玩银针的真是哗众取宠!
他面带不屑,但他面前的老爹方文豪却没有因为护工口中林先生的年纪轻而轻视他,他深知庄深不傻,不仅不傻,还极为精明。
若是那人没点本事,绝对得不到他如此尊敬。
不知为何,方院长心里忽然有点慌。
直觉告诉他,那位所谓的林先生,能治好庄老。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方家的脸不就被人狠狠踩在地下蹂躏
不只是丢脸……
要是庄老醒来得知方郄做的事,能不能容下他们都是个大问题。
思及,方文豪冒出一身冷汗,指着护工道:你赶紧过去,继续给我盯着,随时汇报,事成了我再给你一笔钱。
护工眼睛一亮,立刻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