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开口,庄深立马道:据说是肾上的病。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就是肖晴刚刚提的那一嘴。
肖姐说,肖叔叔的肾病已经到肾衰竭的程度了。
时老一惊:怎么这么严重了之前不是慢性肾炎吗
庄森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表示不知内情。
慢性肾炎如果治疗不当会发展得很快,严重的需要换肾,不过,林安记忆中他并未治疗过这种病,也不好把握。
庄深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时老眼神制止住。
将时老手上的针拔下,今天的治疗结束。
如肖晴所说,时老和庄老复查完,他的时间很充足。
林安想试一下,他的医术对上肾衰竭,会有奇迹吗
庄少。
林安一声呼叫,庄深条件反射地立刻上前:林先生,叫我庄深就行,请吩咐。
林安略一沉吟道:可以带我去肖小姐父亲那里看看吗
庄深惊喜:当然可以,林先生答应了
林安微笑:看了再说。
肖晴的父亲住在和庄家隔了几栋别墅的另一边,一路走过去,能看到不少被护工带出来散步的老人。
如传言所知,他们非富即贵,即使年过半百,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喜欢享受的心理,从神情到衣着,再从衣着到护工手里的营养品,不是鲍参翅肚就是山珍海味,燕窝成了和银耳一般最基本的解渴饮料。
林先生,到了。
庄深的话打断林安的思绪。
时祁按响了门铃,很快,肖晴从门内走出,在看到林安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不快都被面前人的行动抚平。
时爷爷,庄爷爷,林先生,快请进。
林安领头走在前,肖晴悄悄拉了拉庄深的衣袖:他答应了
庄深没敢点头,只道:林先生说,先看看。
肖晴刚刚才好转的心情又布满了阴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父亲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在医院治疗基本等同于等死,他们才将人送回疗养院,好在,这边环境好,更适合养病。
这些年,请了多少自诩的神医,最后都以失望告终。
焦虑翻腾间,肖晴走进客厅,佣人们已经倒上了茶水,简单交流几句后,时老道:你父亲近日可好
肖晴苦笑着摇头:时爷爷,您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一行人走到一楼一个房间前推开了门,屋里有两个护工正在床铺的一左一右忙碌,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老年人。
怎么会这么严重
时老没按捺住的惊讶声惊醒了床上的男人。
他睁开眼,整个人虚弱得已然奄奄一息。
爸爸,这是时爷爷,还有庄爷爷。
肖晴走到床前,男人盯着时老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认出来:时老,你是不是来救我了
说话间,男人挣扎着要坐起来。
肖晴连忙扶住他。
时老上前,按住他:你还是躺着吧,别过多消耗体力,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我先给你把把脉。
男人顿时就听话的不挣扎了,看得出来,其求生欲很强。
时老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不多时,便面色凝重地起身。
时爷爷,我爸爸他。
肖晴心里有底,但还是有些承受不了父亲即将被宣告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