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霍司砚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温知羽又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霍司砚微微皱眉。
你说呢?
温知羽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温知羽又想起,张喻说的霍司砚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霍司砚放开她,微微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温知羽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霍司砚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温知羽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霍司砚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温知羽才知道霍司砚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霍司砚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霍司砚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温知羽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霍司砚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温知羽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霍司砚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温知羽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温知羽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温知羽又往霍司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霍司砚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温知羽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霍司砚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温知羽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要父亲的命。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温知羽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霍司砚。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霍司砚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霍司砚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霍司砚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温知羽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霍司砚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