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礼暂且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此刻他深知自己必须力挺朱正言,于是立马此刻上前一步质问道:
“县令大人,朱大人一向奉公守法,兢兢业业。不知县令大人因何将其带到公堂之上审问,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吧。”
卓渊见王明礼前来,脸上未显丝毫诧异之色。
主簿之位在这县衙之中举足轻重,关乎诸多事务的运转与机密,王明礼自是不会轻易舍弃这一关键棋子。
“王大人来得正好,或许你也可以帮忙断案。”
“带证人。”
卓渊一声令下,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堂外。朱正言也不例外,但是他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或许这,并不难猜。
不多时,李富贵就被带到了堂前。虽然自己已经写了认罪书,但是他此刻却根本不敢直视朱正言的眼睛。
“犯人李富贵,本官问你,你状告关于朱正言私设路卡、行贿受贿、贪赃枉法等诸般罪状,究竟是否属实?公堂之上,容不得半句虚言!”
“属实”
声音虽轻,却似重锤一般砸落在寂静的公堂之上。
朱正言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盼着能有转机,此刻闻听此言,心中那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
只见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全然不顾公堂之上的威严与法度,疾步冲向李富贵,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其身上,口中怒骂道:
“你这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无耻之徒!”
卓渊听见李富贵的供认,心中大喜过望,当下便欲将朱正言定罪。
王明礼见此情形,急忙上前阻拦,神色凝重地说道:
“县令大人且慢,此事干系重大,切不可如此草率结案。依律例,此等案件应上报刑部,请刑部派人审查,方能定夺。”
王明礼仍妄图做最后的挣扎,试图以此拖延时间,寻得转机。
然卓渊岂会给他机会,在卓渊看来,自然是越早将事情尘埃落定越好。
“王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何须再查。而且这李富贵还曾供述,朱正言曾向你行贿,赠予你一尊金佛,,,”
卓渊话没说完,但是威胁之意不予言表。
王明礼心中一咯噔,这里边怎么还有我的事。这个该死的李富贵,竟然还留有这一手。
“纯属无稽之谈,还望县令大人明鉴。这李富贵定然是血口喷人,”
卓渊没有再纠结,手中的惊堂木第三次拍下。
“罪犯朱正言私设关卡,贪赃枉法,着免去主簿之职押入监牢候审,待上报刑部后,在于定罪。”
朱正言闻听此言,瞬间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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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之中的卓云见到大功告成,不禁兴奋地双手击掌。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就你叫王明礼啊,看我不搞垮你。
卓云在心中打着算盘,现在主簿下来了,下一个就该轮到秦犇了。只要把主簿与都头这两个人物扳倒,一个县丞,就在这水潭里翻不起浪花。
而公堂之上的王明礼面色阴沉如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大堂。
好手段啊~,
抓人、取证、审问、定罪。
一系列的行动下来,自己竟然没有收到丝毫的消息。这其中定然有不少人是选择站在自己对立面了。
要不是秦犇是自己家丁的儿子,他甚至都有理由怀疑,秦犇早就背叛了自己。
步入二堂,王明礼的脸色依旧阴鸷。主簿被拿下,再重新任命主簿,自己可就没有发言权了。
如此一来,这可就让卓渊钻了空子。
一想到金溪县日后或许会出现一股,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势力,王明礼便如鲠在喉,内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或许找贺大人说说,让他插手安排县城的主簿。
但是贺大人一个六品的主事,怎么可能关心一个九品主簿的官职。
该死,真该死啊。
正当王明礼满心怒火却又无处宣泄之际,
秦犇来到了二堂上。
他大早上听到了升堂的声音,还在好奇县丞大人为何升堂不告诉自己。
“大人,县衙之内发生何事,我刚才好像看到主簿大人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