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婳一愣,她想故意搪塞过去:以前听过不行嘛。
你自小就记不住人名,怎么他的便记住了李婋不依不饶,牢牢盯着李婳的反应。
就是莫名其妙就记住了啊,李婳越说底气越足,直接与她对视:我原是记不住的,自从那么多次你故意罚我后,人名记得一个比一个顺溜!
可惜这理由还不够,李婋没有接话,一双眼睛像是要把李婳看出个窟窿。
这些年你也并非从没受过罚,也没见你有什么不同,怎么如今就不同了
李婋说着眼里带上几分深思,看得李婳心脏狂跳。
她握紧手炉,故作不满道:只怕我从小挨的罚加起来也没这段时间多。不过这哪能一样,人家是阿爹的养子,我怎么配招惹,被罚重点也是情有可原。
你这是怪我因为他罚你
李婋总算没再思考,目露不解的问她。
李婳有意激她:我可不明白那位是谁,我也不敢怪您,谁让他是你新弟弟呢。
往日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哥哥没见你多关心,现在新来个弟弟,护得跟宝贝一样。
李婳!
手炉在车厢内越发烫了,热度从指尖渐渐攀上脸颊,李婋声调拔高,明显动了怒:你既然心中不忿,何不当日提出,如今过了这么久旧事重提又是为何还有什么哥哥弟弟的,你何必故意说这些让我寒心。
我当时提了你也没听啊,总是为了他罚我!
分明是她故意惹人生气,此时李婳却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红着眼瞪了眼李婋,一转身子不再言语。
厢内一时无人说话,李婳双目红红,眼中往外冒着泪珠,眼角那抹红痕水洗了般鲜艳,她低着头嘀嘀咕咕:我也没把他怎么样,我还被罚。。。。。。抄的手疼了好几日抬都抬不起来。要是大哥在,肯定不会这样的。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马车里再次寂静。
李婳无声对系统道:我这样一闹,现在她应该不会再盘问我了吧。
不等系统附和,李婳又自顾自纠结着等会儿该和她怎么道歉。
好了好了。
李婙率先打破僵局,手摸上李婳肩膀按着,语带安慰:我们阿婳之前受累了,可是大姐也是关心你嘛。
李婳小声哦了句,悄悄瞄了不说话的李婋一眼,她闭着眼睛,手指抵在眉心上,像是气得不轻。
还是等过会儿再道歉吧。
此番拉扯下来,便到了山脚。
雪被扫过露出斑斑小路,供人行走,越往后路越窄,少有人至。能看见深处稀稀疏疏长了几树梅花,花苞点点藏在白雪间。细雪格外剔透。
李婳随意看几眼,这也没开花啊。
车夫架着马车转过弯后,一处酒肆映入眼中。
酒馆位于疏疏梅树间,外头仅有帘幌子写着几个字。哪怕隔了段距离,也能闻见里头传来糟米香气。
车子刚停住,李婋就睁开眼下了马车,两人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甫一进去,暖烘烘热意包围全身,连着酒香一并跃入鼻腔,格外熏人。
李婳定睛看去,几个姑娘或坐或站,脸上是一派的红云。李婋也在其间,不过眉心微皱,似在出神。
系统,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道歉李婳摸着耳朵,不由懊悔。
【不知道】
李婳还想发问,结果却被李婙拉着坐下,我们要去找花了,你去不去
闻言李婳下意识瞧往窗外疏影横斜,梅花含苞,夹着瑞雪遥遥看去正像白梅盛放。
李婙仍在说话:算是我们闲来无事的游戏了,就是在一堆花苞里找到开的最旺的带回来。
李婳在李婙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