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没关窗户让雨滴都招呼他脸上去了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让他巴巴的在这里躺着,还开着电视,呜呜咽咽的,跟嚎丧似的……
实在受不住一直往嘴里喂的苦汁,他暗暗提气,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哐当!一声响,阿萝手上的碗勺滚落在床下,褐色的汤汁溅了满地。
天!兄长!您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阿萝喜得手足无措,我……我再去熬碗药来!
李延东一睁开眼,立马一个暴击,他赶紧往后扬一下脑袋。
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粉色旧衣裳,头发及腰的男孩子,哭得一脸鼻涕眼泪!还直往他身上凑!
我去……穿粉色裙子的男孩子娘炮啊
演戏呢这事兄弟们在恶搞小爷我李延东左右晃动着脑袋,要看看摄像头在哪。
却没发摄像头的踪迹,还有他那群好兄弟。他蹙眉四周巡视着这间完全没有点现代设施的卧室。
在夜色的笼罩下,星点烛火照着木制的家具,摆设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烛火下显得晕黄眼沉,桌椅板凳的阴影林立,周围一望了然。
身下的一张床榻、靠墙一张衣柜、旁边一张屏风隔开了充做洗浴如厕的一小块地方。
还有一张缺了角的茶几,了了几件家具,全都是灰扑扑,脱了色的。
李延东草草看了一圈头疼得很,嗓子眼还渴得直冒火,嘴巴苦得想骂娘,旁边的兄弟还直嚎丧,演忒逼真了。
兄……兄弟熬什么药啊!你先!先别哭了!快拿水过来!再不让他喝水真的要升天见太奶了!
阿箩喜得应了声:哎!兄长。转身小碎去桌上捧了茶水过来。
李延东看得嘴角直抽搐,一把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兄长!慢点喝!小心烫呀。阿萝在一旁急道。
李延东喝完小茶杯,砸巴着一下嘴巴,嘴巴苦的直反酸,他捂嘴干呕了一声,直起身夺过茶盘上的茶壶对着嘴吨吨就一下子喝光了。
温热的茶水冲过了喉咙,喉结滚动间咽下茶水总算冲掉满嘴苦涩的滋味,放下茶壶,一抹嘴整个人总算是轻松了。
妈的,渴死小爷了,谁他妈整小爷啊!
阿萝被他这番做派惊讶得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他从小举手投足,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兄长吗
李延东被他看得心烦,心想这人演起戏来没完没了:兄弟愣着干什么!李庚他们呢
啊兄长想喝羹汤是吗阿萝傻愣愣地低头看着兄长,阿箩这就去煮来。
阿箩说完,手脚麻利拾起地上的碗勺,迈着小碎步出了房门。
李延东无语的看着男孩走出去,心想,行吧,吃口热呼的先。他抚着肚子,真饿得直打鼓,哎,我是睡多久了,饿死爷了。
然后全身一秒僵硬掉!
手上的触感不对!我靠!不是这谁的肚子!
李延东惊悚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圆鼓鼓的!他抖着手摸到一把长发,用力扯了下。
嘶!等等长发我的肚……肚子我的
他抖着手扯开身上那稀里古怪的衣衫,只见胸前平坦,肚子却圆鼓鼓的!
我……我去!这胖子是谁!
李延东震惊程度不讶于看到异形惊悚片,呵!他突然倒吸了口凉气,眼睁睁看着那肚子开始轻轻晃动了起来!左突突一块,又突突一块!
啊!一声惨叫响彻后院。
听到惨叫,阿箩吓得慌了神,差点剁到自己的手。他一把丢下手中的菜刀,焦急万分地跑回房间,一把推开破旧的房门,看到侧趴着晕倒在床的人儿。
兄长!
李延东昏昏沉沉中,看到一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近。直到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是一个身段消瘦,腹部却突兀出圆润弧度的男子,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那男子也不回答,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走进,周边幻化出绿水青山来,他回首看了一眼李延冬,目含哀仿,随后径直往一处山崖走去,一边低低吟呓: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之子于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