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希停住脚步,眸色深不见底。
奶奶的生日宴她去了,中途就跑了,汪涵蕊说她裙子被撕破了,嘴唇上也有伤,不知道跟谁去鬼混了。 这个小贱人,在我面前装清纯,一下都不让碰,竟然敢背地里给我戴绿帽子。
丁少华越说越气,用脚狠狠踹墙,我说她怎么非要跟我分手,原来是找好了下家了,我艹,谁敢动我的女人,让我抓到,我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要打谁
徐言希冷冷的出声,丁少华吓了一跳,一抬头对上徐言希淡漠严肃的视线,他赶紧挂了电话,徐叔叔,我跟哥们打电话侃大山呢,您才下班啊
徐言希看眼印着黑脚印的白墙, 明天把这一面墙都重新刷一遍,你——亲——自——刷。
说完, 徐言希冷冷的转身离开。
是,徐叔叔!丁少华在他背后朗声答应着。
回头看眼那一大面白墙,他怎么这么倒霉
温泞接到魏寻电话的时候,人正在出租屋收拾房子,她打算等妈妈出院就将她偷偷的接到这里来住。
挂了魏寻的电话,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徐言希要解除合约,让她留下五万,归还余下的二十五万。
她明白,那五万是给她的初夜费。
她深吸口气,二十五万,不能分期。
她想到了,徐言希会这么做。
身边的亲戚看到她的电话都会害怕,更别说借钱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她从未开过口。
这次,可能还是要麻烦她了。
好在,她马上就要实习了,等找到了工作,有了工资她慢慢还。
门铃声响起,是乔思念来了。
乔思念是她最好的闺蜜,也是唯一的朋友。
一进门,乔思念就开始挽起袖子干活,我来晚了,剩下的活都我干,你就负责坐下吃和监工!不接受反驳!她双手交叉不允许温泞说不。
温泞笑 ,在椅子上坐下吃她带来的好吃的。
那乔千金您受累了!她还真是饿了。
乔思念边干活边说道,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你爸闲下来还得找秦姨,你也不能把秦姨藏一辈子啊!
让我妈跟他离婚! 温泞说道,声音低沉却十分肯定。
乔思念抬头看她,秦姨能同意吗
温泞面色沉静, 眼中闪烁着坚定,我做主了。
她吃着乔思念带来的寿司,低声说道,我妈这么多年不敢离开他,就是为了我和我姐。姐姐出国了, 现在只剩下我。我若是再躲到妈妈身后,下一次,我就没有妈妈了。
她喝了一口营养快线,真好喝!
这是她最喜欢喝的饮料,因为甜。
乔思念想起温泞身上的疤痕,低声问道,泞泞,你是他亲生的,他不至于对你动手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温泞很少跟她提起她爸爸,但是她与温泞相交多年,但凭她妈妈两次险些被打死,她心里也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温泞身上的伤疤是不是他爸爸打的。
温泞笑了下,他不是虎,他只会窝里横!从小到大,每年过生日我许的都是同一个愿望,让他死!不管怎么死都行,死了就行。
乔思念心里一疼,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女孩,是要被逼成什么样,才能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啊!
那个人,还是她的爸爸。
她伸手抱住温泞,不怕,泞泞,你还有我呢!我帮你!
温泞伸手抱住乔思念的腰,你放心,我搞得定!
这次妈妈九死一生,她想明白了,绝不会让妈妈再回到那个家了。
绝不会再让那个人再有机会伤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