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桌的丰盛外卖未动多少。
摆在桌子上的红酒瓶却是空了大半。
燕柳沫脸颊微红,一脸傻相的“嘻嘻嘻”个没完。
“辛姐我跟你说,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你说我这到底是执念,还是相思太久痴心疯了?”
辛青颖端着一碗现熬的醒酒汤,无奈地摇着头走过来。
素颜的她虽只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居家服,
却如同一朵晨曦之中的荷花,无需任何修饰,依然美得脱俗。
她将端在手里的醒酒汤吹了又吹,
确认已经不烫了才放心地递给沫沫,
“当年是你自己说的亲眼看见他摔下悬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辛青颖顿了顿,
“不过你就当作他还活着,想象着他只是生活在另一个城市,这样你至少不会那么难过。”
燕柳沫接过醒酒汤,倔强地摇头,
“不可能,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我,所以我无法做出这种假设。”
她抿了一口醒酒汤,眼睛瞬间大亮,像是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饮而尽后惊喜道:
“这醒酒汤也太赞了吧!”
转而像是想起什么,她本就通红的眼角更红了,是对辛青颖发自内心的心疼,
“想想以前你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煮水饺都不会的人啊。
你呀这次可要拿出骨气,要反抗就反抗得久一些,
在我这里住多久都行!
最好让傅大渣男自己低头认错,上门来接。”
辛青颖嗲怪地一瞪眼,有点委屈和不解,
“怎么就不能说点对我好的?”
燕柳沫把空碗放到桌子上,
“你之前只要和傅大渣男吵架,一到我家,就开始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看。”
她也嗲怪调皮地瞪着辛青颖,
“小样,今天还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指定心里正期待着那个人渣打电话找你呢。”
辛青颖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突然撇见一本珠宝杂志,一时有些愣神。
又准备往高脚杯里倒红酒的燕柳沫显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装模作样地长长哀叹一声,
“你的恩师前不久生病住院了。
并且好巧不巧,公司股市大跌,媒体都在报道这次指定挺不过去,恐怕离倒闭不远咯。”
燕柳沫偷摸地瞧了辛青颖一眼,很调皮得阴阳怪气,
“哎,谭总带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珠宝设计界的大将?
但谁能想到,她一心栽培出来的元帅,
却为了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就抛弃了一切成就,可悲,甚是可悲啊!”
辛青颖薅过一个抱枕,做出一副准备抛投的姿势,明知故问地阴测测道:
“我能打听一下你说的那个背信弃义的人是谁吗?”
燕柳沫跟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在转,
僵持大概三秒,迅速指了指辛青颖后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