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尖沿着他西裤探入,摩挲他的汗毛,我逢场作戏的男人多,可真正见过摸过的男人很少,我感觉林宗易的毛发肯定是男人中最多最厚的,我明知故问,“够诚意吗?”
他压根不吃这套浅尝辄止的把戏,“你觉得是那里吗。”他紧接着埋进胸口,野蛮的力道刺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紧贴他,搂着脖子,不露声色拖着他直起腰,“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我曾经是冯斯乾的女人,激起你的占有欲和胜负欲,还是因为——”我食指戳点他心脏,“你没有如此失败过,你以俘虏女人为乐趣,面对一个不愿成为你战俘的我,你不甘心。”
林宗易深深地望着我,“都有。”
我打开化验单,抖落在他眼前,“我不想拒绝你,可是太巧了,我暂时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
林宗易目光扫过化验单,又重回我面孔,他略眯眼。
我揪着他衣襟,嘘声说,“我生了孩子之后,跟他也没有过,平衡了吗。”
我越冷静,越勾人,林宗易眼睛涌出一股凶猛的烈火,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刚硬,“韩卿,你信不信,我一定能征服你。”
我愣住。
那股充满激情的火焰,被他演绎得性感至极,烧得我有些发热。
我从他眼中的火海里拔出自己,“我不信。”
林宗易眼底的欲火不熄,愈演愈烈,“别抗拒我,我早晚征服你。”
我同他四目相视,“宗易,和我上了床,你会比现在更着迷我。”我捧起他脸,“你会中毒,其他女人永远解不了我的毒。”
他喉结上下翻滚,抻动下颌一层浓密的胡茬,厮磨着我掌心,“我从没为一个女人发过疯,着过魔。”
窗外江港的霓虹无尽无休,我和林宗易躺在床上。
苏姐从过道敲门,“先生,书房的沙发收拾完了,我来送太太的新睡裙。”
我拧开台灯,“不要睡衣了。”
“啪嚓”一声,火光四溢,我看见林宗易鼻梁一滴汗滑落,他扔了打火机,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吹出一缕烟。
倘若没有冯斯乾,我肯定会爱上林宗易。
他血性刚烈,在黑暗里生长,没有女人能抗拒一个像英雄又像魔鬼的男人蛊惑。
我忽然出声,“你爱过王晴娜吗。”
烟雾笼罩,林宗易的面目模糊不清,“没有。”
“你从没爱过一个女人,所以感情在你眼里,是交易和阴谋的棋子。”
他抽烟不语。
“宗易,其实你不爱我,你或许感兴趣,甚至喜欢,但爱不是这样。”我盯着窗户上倒映出的江水的影子,“你算计了我三次,将我丢进水深火热,你说你有把握,不会真害了我,你忘了人算不如天算,生死意外不是你能掌握的。”
我们静默了好半晌,他偏头,“希望我为你发疯吗。”
我横卧在床中央,被子下是一具细腻的身躯,“女人都希望深爱的男人为自己走火入魔,不爱就不在乎。”
林宗易掐灭烟,翻身而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侧,“我如果走火入魔,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我凝视他,“你会囚禁我吗。”
他笑着吻我嘴角,“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完全属于我的木偶,你有没有心和灵魂,我不介意。”
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他抚摸着铺散在枕畔的长发,“不过,我更喜欢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我不喜欢空空荡荡的身体。”他手掌覆住我半张脸,“韩卿,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为一个叫林宗易的男人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