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二军,一前一后在坡地之后,朱业声音肃杀。急行中,他回过了头,试着看穿前方的物景,只可惜穷极了目光,却一无所获。
羊倌老军师,应该是挡住了。驰援的蜀卒,未能及时赶到。
现在,只要杀了陈忠,破了蜀人的夹击之势,再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坡地,说不得还能救下羊倌军师。
“斥候回阵!”
“禀将军,我等的北面,发现蜀人的骑营!敌将陈忠,带着人不断游击侵扰
“他是在等援军朱业凝声开口。“但他不知,西蜀的援军,已被我北渝老军师,五人所挡!”
“将军,现在怎办?”
朱业目光眯起,拱手冲着后方一拜,“羊倌军师妙计,使我五千银戟卫,短时间内,再无后顾之忧。但我等人数虽多,却无法追上骑营,若想逼陈忠入战,只有一个办法
说是五千,实际上,银戟卫已经战损了二三百。
“将军,什么法子?”
“直奔大宛关,逼他回马救关!”朱业冷静无比,在拜送羊倌老军师后,此时的任何事情,他考虑得越发仔细。
“切记,若陈忠回救,只留千人堵关,余者,与我朱业一起,围杀西蜀陈忠!”
“吾朱业,乃北渝破盾者!”
大宛关外的平地上,骑着马的陈忠,不时会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算计时间的话,援军应该赶到了,却不知为何,久久不曾露面。
为了咬住羊倌,咬住这支银戟卫,他放弃守关选择出城,却等不到夹击的援军。
而且,就在刚才,斥候传来了一道极为不安的消息。五千的银戟卫,便如孤注一掷,直奔大宛关的方向。
极可能是诱计,但不管是否诱计,若不回援城关,终归要大事不妙。要知道,这支银戟卫,向来是攻城掠地的强军。
陈忠沉着脸,只觉得原先的计划,似是被羊倌一步一步地反转。
“回马并无犹豫,陈忠迅速下令。
大宛关内,还有不少的北渝俘虏,若是成功里应外合,只怕真要大祸临头。
“将军,恐是敌计
“我自然知晓陈忠语气不甘,若是援军能及时赶到,该是何等优势的局面。
出城的骑营,只剩一千七八左右。
“传令,两翼合一,抵挡北渝人的截击
不多时,未能及时等到援军,近两千出城的蜀骑,在得知银戟卫奔赴大宛关的情报后,只得匆忙回赶。
……
离着大宛关已经不远,领军的朱业,面庞上的稳重之色,越来越显。领兵打仗十余年,唯有这一次,让他觉着战事岌岌可危。
羊倌军师,已经给他留了最好的机会。若不能破敌,便如先前自己所言,唯有以死谢罪了。
“斥候来报——”
十几人的北渝斥候,匆忙赶了回来。将陈忠回关的情报,带给了朱业。
朱业按着佩刀,目光如炬。
这一场遭遇战,已有所料,如今该考虑的,便是如何将陈忠这位蜀盾的骑营,歼灭在此。
“蜀骑机动,需想一个法子,来作合围朱业环顾周围,一字一顿,“杀敌之法,当以阻马为先
“将军,当如何阻马?”
朱业接声,“将所有飞戟,一并取出,交给其中的千人,遭遇之时,迅速抢下地势,再以飞戟铺地,短时之内,当有阻马之威
旁边的诸多都尉,听得脸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