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自然是回卧房。
谢停舟进屋掩上房门,“说吧。”
他伸手解开腰带,两人共处一室宽衣解带,总觉得氛围有那么一丝奇怪。
沈妤不自在道:“你干嘛非得泼身上?”
谢停舟脱下外袍,“李霁风酷爱八卦,不泼身上,怎么避开他?”
沈妤嘟囔,“那也不用泼自己身上。”
谢停舟丢衣服的动作一顿,“那泼他身上?”他顿了片刻似在思索,“倒是个好办法。”
沈妤笑了笑,两人不能在屋子里待太久,她抓紧时间说:“我在我爹的书房中找过,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有几封书信也没有写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是谢停舟早就预想的结果。
昨日从沈妤口中听到那些消息后,他曾猜测沈仲安恐怕是在夺嫡中站了队,才引来杀身之祸。
但他并没有说,因为他不能开这个口,一是尚无证据,二是不能在她面前诋毁她敬重的父亲。
但沈妤太聪明了,她自己己经想到了这一层。
谢停舟随手把衣服丢在椅子上,“就算是有重要的来往信件,也不可能放在可以随意找到的地方,要么藏得深,要么己经销毁了。”
沈妤点头,“可惜我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府内进出都有人,动静大了不行。”
“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方便了。”
沈妤听了这话,“为什么?”
谢停舟淡笑,“同绪帝看似有给沈家赐婚的想法,沈嫣出嫁,不就好找了吗?”
“赐婚?”沈妤问:“和哪一家?”
谢停舟捞了件干净的外袍,“或许是江家,不过不确定,届时圣旨下来就知道了。”
沈妤微微蹙了蹙眉,喃喃说了句:“江家。”
上辈子就是这样,这辈子她跑了,换成了沈嫣。
谢停舟垂眸看着她的脸,眸光微动,“有问题?”
“没有。”
谢停舟披上外袍,走到她面前,“怎么?沈嫣嫁给江敛之,你不高兴?”
沈妤不知从何解释,老实说:“有那么一点。”
谢停舟下颌紧了紧,侧开脸,“敢情昨日将你带回来,竟是我多管闲事了。”
沈妤愣了一愣,“你说什么呢?”
谢停舟回眸看她,“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这人记仇,特别记仇。”沈妤气鼓鼓地说:“我从小就对沈嫣那么好,结果一腔真心喂了狗,能不生气吗?嫁给江敛之岂不如了她的意?”
谢停舟神色一松,“那你想让她嫁给谁?”
“我……”沈妤倒是没想过这样的问题,“窦庆那样的就不错。”
谢停舟唇角噙着笑,看得沈妤心里发慌。
她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太恶毒了?”
“不会。”谢停舟低头说:“正合我意。”
两人从卧房里出来,李霁风己喝得趴在了石桌上。
倒没醉死过去,听见声音还回头看了一眼,“你们怎么这么快?”
沈妤:“快吗?”
“我不是说你快。”李霁风醉醺醺地一指谢停舟,“我是说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