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场的这些举子中,好多家境普通,能读书已是不易,哪里还有功夫去学画?
听说顾长宴家境贫寒,想来也是不擅此道。
他若能作画赢得第一,虽然不光彩,可到底能找回些脸面。
贺大人有些跃跃欲试。
苏大人蹙眉。
贺大人能想得到的,苏大人也能想到。
比作画才是欺负人呢。
他看向了顾长宴。
顾长宴却是淡淡一点头,“可以。”
众人都很意外。
李公公好奇,“顾解元还擅画?”
顾长宴,“擅长说不上,只是略通一二。”
苏大人问,“顾解元想好了,真的要比?你已经赢得了第一,不比也没人会说什么。”
顾长宴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学生不才,却也想试一试。”
苏大人点头,“那好。”
少年人么,意气些也挺好。
他挺看好顾长宴的。
又知道李公公的来意。
有他和李公公在,左右不会让顾长宴吃亏就是。
笔墨还没撤下,刚好。
如贺大人所料,会作画的比较少。大部分人直接就放弃了。
最后只有七八人,一同参加比试。
提笔蘸墨,贺大人信心满满。
他信了顾长宴的谦词,觉得这次稳了。
顾长宴也才十八、九岁,出身又不好,哪能样样都行呢?
贺大人嘴角甚至擒着一抹自负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就要笑不出来了。
他将深深认识到,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