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让宫人安排众大臣去偏殿用膳,休息。
君上叫了李夜璟和李怀逸去了另一间偏殿。
一进入偏殿中,君上便打发了宫人出去,只留下两个儿子。
李怀逸直接上前,“不知赵至诚给父皇何物?”
君上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将那信封里的东西给到李怀逸。
“你们拿去自己看吧。”
李怀逸接过信封,看过之后,眼睛鼓得快瞪出来。
他将信封随手丢给李夜璟,看向君上冷笑着道:“父皇打算受他威胁,放过他喽?”
什么威胁这话说得君上心里不是滋味儿,要放过赵至诚他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可是有时候,你得给现实低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璟儿,你怎么看?是不是正如赵至诚所说,他们在京郊埋伏了大量军队?”
李夜璟差不多也看完了,合上信,装入信封中交还给君上。
“确有埋伏大量军队。”
君上心下一惊,“那如果打起来,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胜?”
“当然有,儿臣早有部署,如果父皇要赵家人的命,随时可取。”
李怀逸松了口气,头一回觉得李夜璟顺眼。
“不过……”李夜璟话锋一转,“一旦打起来,势必伤亡惨重,不知有多少无辜之命会给赵家人陪葬。”
君上的心再次揪紧,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才会让大家先休息用膳。
李怀逸听了李夜璟的话,后悔刚才的念头,气恼的说道:“照你这么说,父皇还得受赵至诚的威胁了?”
李夜璟不想跟他说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对君上恭敬的道:“打不打全听父皇的意思,儿臣随时准备出战。”
君上眉头紧锁,看着李怀逸有些暴躁,急忙出言安抚。
“怀逸,你也别急,朕这不是叫你们过来一起商议了嘛。”
“还有什么好商议的?父皇,若是此番你放过了赵至诚,再次再想弄他就难了。你不会真信了他的话,以为他辞去首辅之职,就不会对咱们造成威胁了吧?”
“赵至诚已经老了,我看他一脸死气,怕是时日不多。只要他死了,赵家小辈不足为惧。”
“可是……”
君上抬手阻止他说下去。
“我觉得你三弟说得对,咱们不惧赵至诚,但是得为东池国无辜的人命着想,一个赵家,还不值得我东池万千将士给他们陪葬。”
李夜璟:“……”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可真是我亲爹,就会给我拉仇恨。
果然,李怀逸怨毒的眼神盯上了李夜璟。
“这几年里,虽说东池越来越强大,但是还需要相当长的时候休养生息,百姓折腾不起了。若是再来一次内乱,不知东池还有没有机会重振旗鼓。怀逸啊,朕作为一个帝王,不能只顾着自己心里畅快,一切得以国事为重。”
若是只想着报仇解恨,他现在就上朝去当众活撕了赵至诚,可是他能吗?显然不能啊。
面对这个问题君上自己也很头疼。
李怀逸看出来了,他们的父皇已经被小三子蛊惑,显然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不打。
哼,作为一个将军,怕打仗,他甚至怀疑他的军功都是骗来的。
其实会打仗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下的某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他夺取别人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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