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
“你以前没受过伤吗?”
“这话从何说起?当然受过伤,战场上厮杀,刀剑无眼,哪里能不受伤的?”
是啊,他可是在战场上杀了四年。
叶婉兮看了他整个上半身,除了这条新受伤的口子,根本没有半点儿受过伤的痕迹嘛。
“你还有哪里伤到过?最严重的一次是伤到了哪儿?”
李夜璟指了指左边的胳膊,道:“这儿,曾有过一条深过见骨的伤。”
叶婉兮抓着他的胳膊仔细看,才看到有一条浅浅的痕迹,比周围的皮肤稍白一点儿。
这还是她仔细看才看见的,若是不是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起来,再过个一年半载的,这一点儿痕迹都会消失。
“深可见骨的痕迹不可能不留下疤痕呐,这也太厉害了吧,我从没见过这么强的自愈能力。”
李夜璟也觉得纳闷儿,他的伤一向好得特别的快。
原本他只当自己年轻,仔细一想,别的年轻人可没这样的。
“会不会跟母妃让我泡的药浴有关?”
“药浴?”
“是啊,母妃在世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我泡一些不知名的药浴,说是身体好。”
“那你知道药浴里都有些什么吗?”
李夜璟摇头,“不知道,我泡到十岁便没再泡过了。母妃已经仙逝了这么多年,也不晓得以前伺候她的宫女手中有没有。如果是药浴的作用的话,倒是可以让叶玺也试着泡一下。”
叶婉兮又没见过他泡的药浴是什么样子,便说:“那等回去再说吧,要是能找到药方人,我拿给我看看。”
“好。”
叶婉兮给他上了药,重新包扎好,再帮他穿好衣服。
“婉兮,我这样能起床了吗?躺着怪难受的。”
“我扶你坐起来吧,下床走路还是算了。胸腔器官复杂,又看不到到底伤着哪儿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好,听你的。”
叶婉兮将他小心扶起来,在背后垫上垫子,又细心的将被子给他盖好。
李夜璟看她忙碌着,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这些年来,他受伤无数,可从没有被人这么细心的照顾过。
军中没有女子,就连军医也全是些粗狂的大老爷们,包扎个伤口又快又狠,哪回不是弄得他疼死了?哪里能像自家媳妇似的,细心的,拿个小棉球小心的擦拭,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弄疼了似的。
这一定是因为她爱极了自己,偏偏还说什么这是大夫的职业道德,对每个病人都一样。
他才不信她给别人包扎伤口时也这么小心翼翼。
哼,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还说要跟自己和离呢,她分明就是欲擒故纵。
忙完了手上的活儿,叶婉兮便说道:“我出去一会儿,你有事叫外头的侍卫。”
李夜璟面色一沉,“你又要去哪儿?我受伤了你不在家陪着我吗?”
叶婉兮说:“我总觉得城外的事有些蹊跷,我去看看。”
“别出去,外头极有可能会引起暴乱。万一怎么着,我这样子没法出去救你。”
“我不出去,我就在城墙上看看。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原本叶婉兮答应了灾民,昨日要去帮他们看病的。可是昨日李夜璟重伤,便将这事儿给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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