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看到他时常乔装打扮深夜外出,倒是白日里几乎都在府中休息。”
“是吗?”
“呵。”李夜璟冷笑,站到窗户边去,“越来越多的异常,证明着生在皇家,谁都不是傻子。既然他不甘愿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那我就帮他找些事做。总不能我在前面喊打喊杀,他在身后坐收渔利吧?”
话落,他抬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遮住了繁华的都城。
只是,在这京城的黑夜之中,又藏着多少人的秘密呢?
叶婉兮站在他身边,夜里的风吹着有些凉。
她轻叹了口气,只感觉未来的路不会太平。
富贵,权势,他们都有。
可是越是有越是不安。
做着古代的凤头,感觉还没有作为和平年代的平民有幸福感。
叶婉兮抱紧了胳膊。
身边的人似有所感,侧头问她,“你怕了?”
叶婉兮摇头,“今晚大概要下凉了,我冷。”
李夜璟将身上披着的袍子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衣袍上带着他的气味,还有他的体温,她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别怕。”李夜璟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他轻勾了下嘴角,带着几分轻佻。
“咱们俩有钱有兵,还怕斗不过那些牛鬼蛇神?”
叶婉兮蓦地笑了,顺着他胳膊那一带,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你说得对。”
……
李宴琦被抓回来了,君上大发雷霆,让他禁足府中,也不用去户部了,户部的事都交给几个侍郎在处理。
这让李夜璟又犯了愁。
留下来的几个户部侍郎都是以前赵毅的人,这帮人觉悟不够,在他们看来,不管户部尚书是赵毅还是李宴琦,那都是路的人。
在对待东军军饷上,继续沿袭拖字诀就对了。
眼瞅着发军饷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日,他已经派人去了户部好几次,却还是没拿到钱。
“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浑蛋,让我帮他找人的时候他倒是积极得很,答应我的军饷却兑现不了。父皇下旨让他在府中反省,谁也不见,我还没法找他说理去,你说气不气?”
叶婉兮哭笑不得,“我看你一天能气三回,气大伤肝可知道?改天我得给你开一副平心静气药。”
“你还笑话我?我为了抓牢东军,可是答应了他们不拖欠他们军饷的。”
“急什么?溢州的粮仓很快就要入国库了,到时候不光能发军饷,还能将欠我的银子一并补上,不差这几日。”
“说得倒是好听,是我答应了将士们不拖欠军饷,我要做不到,我的威信何在?”
叶婉兮想了想,“我先借你一点儿?”
“别别别,我是看出来了,父皇在这节骨眼儿上将李宴琦给关起来,就是为了拖着不给军饷,他就想逼着咱们自己掏钱呢。”
说到这儿,两人目光都沉了下来。
半晌后,才听李夜璟嘟囔了一句,“父皇做事越来越过分了,他大可不必耍这些心眼儿。”
叶婉兮赞同的点头,“我知道现在国库困难,他若是开口,我出一两月的军饷都不算什么,不让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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