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嫁进霍家成为家庭主妇后,她便很少置办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也不过堪堪装了大半个行李箱。
她亲手给霍惟安做了不少穿戴的东西,只不过都扔到衣帽间落灰了他也不曾用过。
岑韵统统打包好送给了家里的佣人。
走出霍家,她没再回头。
她漫无目的的在黑夜中前行,本不想打扰妈妈,可心里却空落落的想找个寄托。
“妈,我能不能回去住两天?”
她在电话里小心试探道。
岑家上下都看她不顺眼,唯独她妈妈会替她担心,把她放在心上。
三年前岑家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妈妈夹在亲人和她之间两处为难。
后来因为她坚持护着岑韵,岑家人竟然把她赶出家门,逼她什么时候和岑韵断绝关系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岑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韵,你和惟安吵架了?”
岑韵愣了一秒,没告诉她自己离婚的事。
“就是想你了。
”她瓮声瓮气的回答。
回到妈妈住的小公寓里,看着妈妈特意给她留的灯,岑韵的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房子虽然小,妈妈却特意为她留了最大的房间。
岑韵知道妈妈是觉得这些年亏欠她,所以宁可委屈委屈自己也要让岑韵用最好的东西。
躺在床上,她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躯凑了过来。
霍惟安大手一捞,把她搂进怀中。
岑韵还以为是在做梦,等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霍惟安竟然躺在自己床上。
“你怎么来了?”
她质问道。
霍惟安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泛起一丝不悦。
“你妈求我来的。
”岑韵一噎,想起妈妈最在乎的就是她和霍惟安的婚事能安安稳稳的,忍不住商量道:“离婚的事能不能先别和我妈提。
”霍惟安下意识想拒绝,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掀起眼皮幽幽扫了她一眼。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岁月对他很是宽容,他虽然已经二十八岁,脸上却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反而是增添了几份成熟的魅力。
“好处?”
他的丹凤眼里晕着雾色,声音哑得吓人。
他的睡衣不经意间被扯开,露出胸前一片春色。
结合他刚才那番话,房间瞬间泛起暧昧的氛围。
然而岑韵却只漠然的起身下床,面无表情的说道:“有时间把手续办了,我不会耽误你。
”霍惟安的表情僵住,一股难言的不解和慌乱涌上心头。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自己即将会失去什么,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你快出来,夫人心脏病发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