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姜暄和倚着椅子,一只手臂架在扶手上。
许是习惯了,从头到尾她都未曾叫过一声疼。
“怎么样?郭太医,我这伤。。。。。。”
想到上回郭太医便叮嘱过她,这才几日。姜暄和有些难为情。
“回娘娘,伤口虽然有些开裂,但幸好不深。加之有良药辅助,若是顺利,五六日便可痊愈。”
郭太医将药箱交给学徒,躬身回答姜暄和。
听完此话,姜暄和松了口气。
“只是娘娘,容臣多说一句。您这伤再万万坏不得了。”
郭太医语重心长,说话间连连叹气。
他在太医院几十年,像姜暄和这般,伤势严重且三番五次折腾的,这还是第一回碰见。
“我知道了。”姜暄和嘴角微勾,温和回道。
谢过礼,她便让雪梅送郭太医出去。
屋内难得清净,只剩下她一个人。姜暄和靠在座椅后背,闭眼小憩。
伤口处隐隐的痛感仿佛也在提醒她今日的遭遇,想到郭太医最后那句话,姜暄和心累无比。
她也想好生休养,奈何这后宫中多有人心不轨,她即便再小心翼翼,也总有躲闪不赢的时候。
真疼啊。
血肉一次次裂开,再一次次用银针缝合。
绕是八尺男儿也支撑不住。
倘若不曾进宫,也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想着,姜暄和委屈极了,鼻子一酸,一滴泪水滑落,湿了眼眶。
。。。。。。
慕容峥将淑妃送到半路,便因有政事处理折了回去。
杨烨武身为外男不便久待,只匆忙叮嘱几句,与慕容峥一同离开。
此刻永宁宫内,淑妃居高临下,正怒目瞪向面前跪着的丫鬟。
“你不是说姜元敏没有受伤吗?那方才怎么回事?”
她今日本打算趁着慕容峥和杨烨武在,当场拆穿姜暄和,未料到姜暄和手臂上当真有伤。
好在兄长向着她。
若不然依照姜暄和那媚人的本事,还不一定如何唬得慕容峥罚她。
“娘娘,奴婢前日在路上碰到敏妃,确实见她身上不像是有伤的样子。至于今日,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红眠回答斩钉截铁,依旧死死咬定姜暄和未有受伤。
“你的意思是,本宫今日是撞着鬼了?”淑妃没有好气。
“奴婢自小在将军府耳濡目染,一个人有没有受伤,奴婢大抵看得准确。那日见着敏妃的确奇怪得很,才斗胆禀报娘娘的。”
红眠眉头紧缩。
她也纳闷,怎的短短两日,姜暄和变化得如此之多。
“罢了,事情过了,本宫也懒得计较。日后再有这种事情,算准了再来本宫面前说。不然连累到本宫,你也别想好生活着。”
淑妃心情烦躁,不愿再思索此事。挥了挥手示意红眠退下。
七天时日转瞬而过。
内务府热火朝天张罗秋狩事宜,借此由头,姜元敏戴着面具混于扶柳几人其中,顺利出了宫。
时隔许久不见,姜相和姜夫人想念极了姜元敏,见她回府,当即拉着她闲聊,询问起她宫里的情况。
“瞧瞧,敏儿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姜夫人上下打量姜元敏,扯过衣袖抹了抹眼角泪水。
“都怪你,非要把敏儿送进宫,这天天见也见不着,都不知道她在宫里有没有受委屈。”
她噘起嘴,一脸幽怨看了眼一旁的姜相。
“这些日子姜暄和表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