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过的舒服,防人放冷箭,防人算计,还要与他们周旋。让妾室怀孕也是想留下一丝血脉,就是怕自己不知哪天就被算计了去。”
安然不言语了。
丁长赫闭着眼睛喃喃说道:“安然,你别怪我,我确实有许多的不得已,我答应过祖父的……。”
话没说完,丁长赫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安然愣了一会儿神儿,她能理解一个男人撑起一个家族很辛苦,可自己呢,难道过得轻松?
丁长赫反反复复到第四天,才彻底好了。
丁长赫能坐起来了,他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再加上发烧时出的汗味,实在难忍。
下午的时候,丁长赫问:“安然,可有浴桶,我要沐浴。”
安然一愣,“你现在还病着,这哪方便。”
确实不方便,小石头不在家,老丁头去镇上拉脚也不在。丁长赫现在这情形沐浴,他自己根本就洗不了。
“不行,太难忍了,算了,那我自己烧水吧。”
这会儿躺着只闻到一股股味道。
安然无奈,只能帮他去烧水,浴桶加满又烧出一桶来备用。
安然扶着丁长赫,到了隔出来的小间,说道:“那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丁长赫一乐,“我现在这情形自己能洗吗,你帮我吧。”
安然愣愣的看着丁长赫,虽然俩人是夫妻,也曾赤裸相对,可那是晚上,他还把喜烛灭了,什么都看不见,和现在的情形可不一样。
“别愣着了,难道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儿,再说,你是我妻子。”
安然闭了闭眼睛,妻子,唉,“我去给你拿一套换洗的衣裳。”
看着安然转身出去,丁长赫嘴角翘了翘。
幸亏那天大山买了两套回来,要不然他还是没得换。
丁长赫已经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一只手还不敢动,动作实在不方便。
安然拿着衣服,还有洗头膏,布巾进来,放到一旁,转身说道:“我先帮你洗头吧。”
“好”
丁长赫比安然高了一个头还多,安然看了,又转身出去拿了两把矮竹椅进来。
“你坐这上面,把头靠后,要不然我不方便帮你洗。”
丁长赫依她的指点做好,安然端过水盆,用小勺舀起水,顺着头发浇下,先把头发打湿,再揉上洗头膏。
丁长赫不由想起了,安然曾给小石头洗头时的场景。鼻尖又传来那股淡淡的花草香气。
“你这用的什么洗头膏。”
“用药材配的紫豆丁的叶子揉烂就可以用。”
丁长赫不知道紫豆丁是什么,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