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灯泛着暖橘的光芒,
盛牧辞特意靠近她,话还没说明白,已经能让人想到事情的不可描述。
“抽屉?”宋黎不自觉腼腆,
思忖后轻声回答:“我没在你客厅放东西。”
“不是我这儿。”盛牧辞说。
宋黎一脸认真地猜:“我家?”
他点了下头,
但宋黎完全忘记,
她都要一周没住自己家了:“糖?还是什么?”
抽屉里确实有很多糖,
可如果只是糖,有必要这么难以言喻吗?
盛牧辞笑,
她的眼神纯真又茫然,
他都快舍不得欺负了,深深看她一眼,
故作沉吟地提醒:“粉色的。”
宋黎愣了愣,
心忽地一悸。
就在她记忆即将破窗的前一瞬,
盛牧辞头又低了低,
呼吸的热度彻底淌过她耳侧,声音小得像是在讲私房话。
他说,那玩意儿有两只兔耳朵。
“……”
这要还想不起来是不可能的,听不出他是指那只兔子状的成人小玩具也是不可能的。
宋黎脑中轰一声,
心率幅度骤地凌乱,
短暂恍神后,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恼羞成怒,
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能偷看女生的隐私呢!”
盛牧辞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
轻易就被她推得一踉跄,靠在了墙壁。
看她的眼睛里有笑,
还挺无辜:“讲点道理啊妹妹,你让我帮忙拿书。”
而且那东西还有说明书,想不知道都难。
“你……”
宋黎欲言又止,
不能思考了,双颊跟开水煮沸了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还有比情。趣用品被男人看见更死亡的事吗?!可这事算起来,错的还真不是他。
宋黎的睡裙是藕色翻领,长发松散捆在脑后,能看到雪颈到双耳都是一片通红,尤其是耳垂,滴血似的,应该很烫。
模样可可怜怜的,还是不捉弄她了。
盛牧辞唇边笑意犹在,轻拍一下她头,回身向自己卧室:“去睡吧。”
若无其事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们的房间就在彼此隔壁,盛牧辞开门进去,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个瞬间,宋黎抽回神识,蓦地上前。
“那、那不是我的……”宋黎三两步跟上他,着急自证清白,也没留神自己就这么进了他屋。
盛牧辞抬手刚要开灯,她却抢先一步挤到他面前,卧室黑着,只有廊道掠进的一些浮光。
四下幽暗,宋黎郑重其事地扬起脸看他:“朋友送的,和我没关系。”
盛牧辞没想到她会追过来,手收回,懒洋洋环抱身前:“你还有这么体恤人的朋友?”
“你不相信?”
他笑而不答,背着光,面容沉在暗处。
宋黎足够羞耻了,忙着解释却说不清,差点要急哭:“是真的,还是新的,我都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