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因她一句想见,
他从一千多公里外的京市,连夜长途到她面前,她就知道,
自己对他喜爱已经胜过所有。
以至于他埋在她发间声声怨诉,
尚未分清真假几分,
她便一时心软脑热,
说出了那句惹。火的话。
存的是安抚讨好他的心思。
可这话的后果,就是一进门,
宋黎就惊呼着被拦腰抱起,
盛牧辞脚往后一勾,门砰得合上。
他朝客厅三两步,
弯膝抵在沙发边沿,
压她到那张奶油白的简约布艺沙发里。
小户型的沙发只容得一人躺着,
他在上方,
垂着鸦羽般的睫毛凝住她,那双眼睛,又让宋黎想到京市夜里的什刹海,漆黑深邃,
静静照着她。
棉质睡裙宽松,
刚刚那么一后仰,她的吊带歪到一边,
掉下了肩头。
他这样注视着自己,
宋黎双手握到自己胸口挡着,莫名紧张。
知道两人接着势必要做些亲近的事,
小情侣多日不见,总是要先纠。缠一番的。
他的手掌扶到她颈后,将她的脸抬高了些,
亲下来,嘴唇的温度落到她唇上。
每回见面,他都要缠缠。绵绵地抱着她吻上好长一会儿,好像那是他表达想念的方式。
宋黎倏地在想,要怎么回应,才能让他知道自己也很想他。
迷迷瞪瞪地被他亲着,宋黎双臂悄悄攀上他的颈,主动去寻他的舌尖。
随后便感觉到他气息忽沉,他的吻从温柔到放浪,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客厅的吊灯只开着一档白光,幽幽静静,空气中飘着阵阵清香,是厨房里的养生壶在煮着龙眼百合茶,原想着他过来喝上一碗,安安神能睡个好觉,这会儿倒先把自己闻得晕乎了。
唇舌离开,盛牧辞手指陷在她的长发里,抵着她的额,嗓音都是哑的:“这么多手段,都哪儿学的?”
“我不知道……”她轻轻喘着,满眼生涩和无辜,双唇被吮得娇艳红润。
盛牧辞黑沉沉的眼底压着欲,指腹抚到她柔软的唇瓣缓缓地揉着,别有深意地低了声:“不知道,还懂这个?”
宋黎懵住好几秒,才意识到他是指在楼下时,她说可以帮他,用手或……嘴。
尤其他话里带着些醋意,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脸被他呼出的气息烫着,宋黎红着面,这种事实在羞臊,却不得不解释:“只是听过……又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