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黎轻点着头。
盛牧辞指腹抹去她眼尾的水痕,下一秒唇边就恢复了松懒痞气的笑:“你说,想他怎样,等这事儿过去了,我给你收拾他。”
宋黎还是摇头。
她不是个冤冤相报的人,只想离得远远的,和所谓的父亲不再有任何牵扯。
对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饿了……”宋黎不愿再想这事,两只胳膊缠回他腰,轻声埋怨:“带我去吃饭。”
盛牧辞说好,低下头,用唇碰碰她脸颊:“有朋友的射击馆开业,想不想去玩会儿?”
宋黎思绪一下就被带了过去,眼睛轻轻一眨,好奇问:“是枪吗?”
“嗯。”
“我不会……”她巴巴望着他,苦恼。
见她有兴趣,盛牧辞笑着拉过腰上她的两只手,挂到自己脖子上:“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么?”
宋黎知道他是想让她开心,于是没再苦着表情,仰起莹白的小脸,声音还有刚刚哽咽后留下的一点哑和软。
“那我要是学不会,你不能笑话我。”
“这样啊……”盛牧辞沉吟一会儿,故作为难地说:“那你恐怕得要先收买我了。”
“还要收买?”宋黎瞅着他,眼含不满。
“嗯。”他笑,指尖点点自己的嘴唇。
这是要她自己靠过来亲。
宋黎瞄一眼驾驶座,再窘着回眸,那眼神好似是在嗔他说,司机还在前面开车呢。
盛牧辞笑得坦坦荡荡,似在回答,那怎么了,你看他敢说出去么。
她红着脸,撤下绕到他颈后的胳膊,不搂着他了。
刚想坐正回去,男人的手掌压到她脑后,将她的头控过来,宋黎还没作出反应,他头突然一低,含。住了她唇。
由他的力带着,宋黎惯性撞进盛牧辞怀里,他唇上的温度落下来,辗转着在亲她,又去咬她的下唇。
宋黎惊慌地拧住他身前的衬衫布料,捏出一层褶皱,气息努力敛住,怕自己出点声或是呼出一丝气,要被司机听出他们正在后面做的事。
不知怎的,宋黎想到过去苏棠年总是以性教育的名义,给她分享某网站不对劲的小说。
他们现在,就特别像是这类小说里经常会有的一个情节……司机在前面开车,男女主角在后座不可描述。
以前有一回看到这剧情,宋黎有向苏棠年提出过质疑,说是女主都出声了呢,还叫得那么欢,司机都听见了,多羞耻啊。
苏棠年那时是这样说的。
“丢掉你的逻辑,看这文刺。激就完了!后面男主要带女主去射击馆,让她坐腿上一边手把手教她用枪,一边酱酱酿酿,还说,宝贝儿,再不专心点儿,就做到你射中靶心为止,啊啊啊啊啊啊斯哈斯哈!你懂得!”
“……”现在再回想起来,宋黎都还是问号脸。
等一下。
她倏地有瞬间的清醒。
……射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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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牧辞朋友的真枪射击俱乐部在靠近市中心最优地段,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下数百亩地,开发成综合性体育休闲中心并不容易,资金绰绰有余外,还得有硬关系。
其中自然是有盛牧辞帮忙牵过线。
尽管盛牧辞一向待人不冷不热,但他最是不会虚情假意,只要不越道德和法律的界,人他罩着,这种小事随手也都会帮。
一个能被拥戴的人,无疑是有他不可替代的人格魅力。要不然都是有头有脸的爷们儿,也不能像小跟班儿一样心甘情愿跟随着他。
在京市的这段日子,宋黎有深刻体会。
两人先是在附近吃晚饭,一家私房菜馆,也是盛牧辞的朋友开的,店员十分热情招待。
宋黎算是发现了,这人无论到哪儿都不用愁吃穿住行,总有人上赶着为他安排,和古时候的太子爷简直是没差了。
当时听完她想法,盛牧辞轻弹了下她脑门,玩笑说,三哥是白给他们叫的?
晚餐时盛牧辞全程很贴心,她说要他哄,他就千百倍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温柔。
宋黎还念着他右手有伤,想夹菜喂他,一抬眼盛牧辞已经在给她盛汤剥虾了。
她嫌汤太烫,他就耐心地吹凉,见她嘴角沾上汤汁了,就起身倾过去,用指腹抹掉。
最后宋黎都被服侍得不自在了,桌底的脚踢了下他鞋:“你自己也吃呀,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