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听见这两个字,
岑馥在一刹那间目瞪口呆,相隔餐桌的距离望着他,顿失滔滔。
他说完前面的话后,
岑馥有心理准备,
能感觉出他对那姑娘的喜欢,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得这么深。
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脾性,没人比她更清楚,
能让他说出准备求婚,
岑馥就知道,他是抱着定终身的想法,不是在玩闹。
至于那姑娘,岑馥仅有网络上的了解,
曾想着男人见色起意再寻常不过,
不见得有结果,
便没说什么随他去。
她是真没想过会有今天。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纳闷也好奇。
阻是阻不住的,要能阻止他也不可能叛逆这么多年到现在,
这父子俩真就是一个样儿,我行我素,
目空一切,
认定的事儿任旁人如何劝都不过,他们的事情不必去管。”
他永远都是这般不在意的态度,岑馥有些泛恼,微泣:“盛严霄是个有狼子野心的,仗着年纪大暗地里寻阿辞麻烦,你又不插手,我能怎么办?”
全程都是她在讲,盛奕听着她说。
“我只能劝他让着,就盼你那继子得了钱权能适可而止!”岑馥年小,在老男人面前自然而然娇滴滴的,话及此,她被伤心事惹出眼泪,忍声泣诉:“要不是当年他那么狠,差点儿害得阿辞命都没了,我也不会送阿辞到部队去……”
泪水洇湿了岑馥手里的纸巾,她低啜着,说不出话。
等她话都说完了,盛奕看她一眼,终于开口:“我盛奕的儿子必须是最强的,你该庆幸他有今天,没有被你培养成只会逃避的懦夫。”
岑馥听得生气:“要说起来,最狠心的还得是你!”
好歹也是他的孩子,当初盛严霄被判刑入狱,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尽管盛严霄是罪有应得,可他多少也显得薄情。
盛奕依旧坦然,往空杯里倒上酒:“人活着各自有命,落得那下场都是他自己要走歪门邪道,没本事的人不值得同情。”
“你干脆对我也这样。”一老一少这两人,岑馥就没有说过他们的时候,怼了句气话后不再理他,吸着鼻子,兀自低头擦眼泪。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有什么可哭的。”在教育和感情上,盛奕是个拎得很清的人:“行了,今晚陪你看场话剧。”
岑馥泪目斜了他眼。
盛奕叹息,落下酒杯,去给她盛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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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宋黎在医院也不安生。
她正睡着午觉,有护士匆匆跑到办公室,说应先生和妻子杨卉在病房吵起来,闹得很厉害,还砸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