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梳洗完,丁长赫回屋往炕上一躺,现在是一点形象没有。
“这是怎么了。”
丁长赫坐起来,“你还说,你瞅瞅你儿子,现在这么小,就不服管教,还要管他老子的事。”
安然轻轻笑了笑,说道:“那也没办法,小石头的脾气和你最像,他这么大了,我怎么管。”
“和我像,我可没他这么忤逆。”这个儿子就是专门来气他的。
。。
安然小声嘟囔道:“你像我儿子这么大时,还没这么大本事呢。”
“你说什么。”
安然忙扬起笑脸,说道:“你就有点耐心,慢慢教吧,总不能儿子这么大,还让我管教吧。”
丁长赫没好气的说道:“都是你给惯的,你见谁家儿子这么大了,还喂他吃饭,给他洗头,就差给他洗澡了。”
安然知道,肯定在后院父子俩又杠上了。
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坐下,“小石头才多大,大爷和他置气做什么。今天小石头还和我说,以后要认真的教导下面的弟弟妹妹,他不是不懂事儿的。”
“你是没看他刚才的混账样。”丁长赫语气好了点。
安然挽着丁长赫的手臂说道:“你从小没教导过他,也没关心过他,他应该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才故意这样的,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丁长赫一细想,好像是。小石头每次都故意挑衅自己,引自己注意,哪怕把自己气得冒火要揍他,他也不怕。
“算了,不提这混账小子了,睡觉,明天我还要出去。”
第二天清晨,陈大姐烙的肉饼,安然做的蛋花汤,初夏冬梅则一早就被指使到菜园忙活了。
三人在堂屋吃完早饭,母子俩把丁长赫送到门口,看他和大山走远,才转过身。
“小石头,你爹做的事很危险,你了解多少。”
“祖父和爹都和我说过一些,以后时局还会乱,爹也是想多留一条后路,不能把全部身家压在一人身上。”
安然看了眼儿子,“小石头,你爹和你祖父都认可你,将来你要扛起丁家,可这重担太重了,娘心疼。”
小石头笑笑,“娘,我小时候就想把丁家欠咱们的夺回来。现在大了,我才知道,要想守住丁家有多难,祖父不容易,爹也难,现在想逃避也逃不了了。”
安然对时局了解的不多,更不知道丁长赫在政事上是什么立场。
但这些年,他与各方势力周旋,现在更是全力栽培小石头,她便知道,她们母子和丁家早就彻底的捆在了一起。
小石头见他娘低头不语,便安慰道:“娘你也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爹以前手下不少有能力的将领,被爹提拔起来不少。在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我爹不是任人宰割的。”
安然想了想,“这样说,这次去京城,皇上见你,又何尝不是拿你在和你爹做交换。”
小石头笑了笑,“娘,爹不傻,这原就是爹有意的,否则他不会把我送到京城去。”
安然总算明白了些,若皇上最后胜了,小石头和丁胜康投靠皇上,那丁长赫必能无虞。
若摄政王胜了,以丁长赫的能力,保下老小还是没问题的,也许会拿一部分权力做交换。
“小石头,你以后行事要更谨慎些,有事多和你父亲商量,在经验上你还差的很多。”
“娘,你放心,这我都明白,在京城时,祖父也教我很多。”
安然长舒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太平下来。
丁长赫每天一早便走,有时深夜才回。
若哪天回的早了,小石头见丁长赫歇在他娘屋里,肯定拉着脸。
过了几日,传来消息说,摄政王长子病故,摄政王深受打击也倒于病榻。丁长赫应招只身入了摄政王府,几日后才回。
小石头暗戳戳的想,这难道是他爹的手笔?
到此时,局势更加紧张。
而此刻的丁长赫应该说是位高权重,可他的眉头却是时刻深锁,他要小心的应对接下来的事。
两个月后,丁长赫进京到兵部述职,归来时路上遇到伏击,虽没受重伤,但引发了旧疾。
刚回到府城,摄政王便派人来探望。丁长赫因病顺势交出大部分兵权,等摄政王的人走后,丁长赫又蛰伏起来。
看来摄政王到底对丁长赫有了疑心。
小石头倒是很看得开,说道:“娘,爹现在风头太盛,那么多眼睛盯着他,还是别再浪尖上安全些。”
安然摇摇头,“你爹经营那么久,现在兵权没了大半,他这个将军就剩虚名,没有兵权的将军是会任人宰割的,不知道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小石头听他娘还在心疼他爹,撇撇嘴说道:“也不是全没有,只是少了而已。再说他没了兵权,不还有那么多美娇娘吗,正好趁事少可以多生几个儿子。”
安然白了小石头一眼,“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