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里强行压抑的情欲听得苏棠指尖发颤,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只好摇了摇头。
“给我看看。”
秦峫似是还不放心,哑声说了一句,却不等苏棠回答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随即压在了床榻上,大手顺着手臂滑落腰间,又游走过长腿,最后落在了她脚腕上。
他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棠,手下却熟练的脱了鞋袜,将那只玉足摸了个仔细:“的确不妨事。。。。。。”
他像是松了口气,可声音却更哑,原本高抬着的头也慢慢低垂下去。
苏棠眼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心跳如擂鼓,明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算计来的,可眼见要得逞,她心里涌起来的竟不是喜悦,而是满满的紧张,这是她和秦峫的第一次亲吻。
无所依托的双手再次抓住了男人的衣襟,秦峫有所察觉,强逼着自己缓和了脸色:“这次不会让你疼。”
苏棠闭上了眼睛,她仍旧畏惧秦峫上次对她的粗暴,可这一关迟早要过,她不能让自己困在那个梦魇里,再说秦峫现在也不一样了,她说不让她疼,她就信他。
抓着男人衣裳的手慢慢松开,苏棠努力放松身体,由着他为所欲为。
然而身上的人却忽然没了动静,苏棠闭着眼睛等了又等,却始终没等到那个亲吻落下,她心跳混乱起来,隐约觉得有什么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去确认。
她自欺欺人的藏匿于黑暗里,仿佛只要这么等下去,事情就会如她所愿。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身上一轻——秦峫下去了。
这下再怎么想自欺欺人,也没有余地了。
苏棠睁开眼睛,慢慢坐了起来,一抬眼就见秦峫正看着她,眼底是鲜明的挣扎和痛苦:“苏棠,我不能。。。。。。”
短短五个字,将苏棠的心砸进了谷底。
“为什么?”
她哑声开口,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两天苏玉卿做得还不够过分吗?还是说她今晚的算计露了马脚?或者说。。。。。。
“爷,为什么不能?你我之间凭什么不能?”
秦峫回避似地扭开头,却落在了桌面放着的包袱上,里头是几双没穿过的袜子,有新有旧,一看就不是一起做的,袜子中间散落着几封信,内容是什么苏棠看不见,他却知道的很清楚,那是这些年里苏玉卿写给他的信,或者说是和他诉苦的信,信里写的清清楚楚,因为这些年他迟迟没有归京完婚,苏玉卿所遭受的嘲讽讥笑,以及错过的婚事。
他欠苏玉卿的。
“她的确让我很不满,也让祖母很不喜,”他咬牙开口,“可她仍旧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这般羞辱她。”
苏棠心口一凉,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出现了,秦峫知道苏玉卿过分,也没发现自己的设计陷害,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放弃,他对苏玉卿的感情比自己以为的要深得多。
今天是她自取其辱了。
她仓皇下地,难以言喻的狼狈和难堪席卷全身,她甚至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走。
秦峫却又追了上来,握住她的脚踝,将鞋子穿了上去。
“苏棠,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的。”
苏棠离开的脚步骤然顿住,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秦峫要将她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