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儿膝行两步上前,殷勤的给苏玉卿捶腿:“上次奴婢和您提过苏棠的秘密,您还记得吗?”
那件事苏玉卿自然记得,只是没有证据,只听晖儿一句话,她也不敢冒险,尤其是现在这档口。
那天苏夫人来找了她后,她才知道原来秦峫动的不只是要送她回去的心思,甚至还想悔婚。
这噩耗惊得她寝食难安,所以昨天才会放下身段去讨好秦峫,却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不是说了吗?拿到证据再说。”
“奴婢今天瞧见那个人了,不止奴婢,将军和门房也都看见了。”
晖儿迫不及待开口,声音里都是兴奋,苏玉卿也听得一愣:“你确定?”
“奴婢确定,”晖儿忙不迭点头,“但是他们不知道内情,好像没往旁处想,姑娘,这种时候想要拆穿她就只能靠你了。”
苏玉卿脸色变幻不定,显然有些纠结。
“姑娘,”晖儿语气焦急,她只有这一个筹码,必须要给苏玉卿争取到利益,才能在她身边站稳脚跟,“您想想,这可是大错,若是纵容下去,将军府和咱们苏家的脸都要丢没了,您若是拆穿了她,可是两家的大功臣。”
苏玉卿眉梢动了动,显然是心动了。
白荷也从苏玉卿口中听说过那件事,自然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可她关心的不是那些,而是一旦这件事成了,那晖儿就会取代她,成为苏玉卿的亲信。
这可不行。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留神事情传出去,那大姑娘的名声也要受损的,不能轻举妄动。”
她忙不迭开口阻止,晖儿一听顿时急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倒是苏玉卿笑了一声:“这件事当然不能传出去,私下里说才好,也能让茂生哥哥知道,谁才是真正识大体的那个。”
晖儿见她松口同意,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附和:“姑娘说得对,到时候将军知道了苏棠是个什么货色,一定会和以往一样,对您百依百顺的。”
原本苏玉卿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行而已,可被晖儿这一奉承,却控制不住地心动了。
想想以往秦峫对她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一股委屈直冲胸腔。
她堂堂苏家嫡长女,竟然只是因为教训了一个庶女几下,就要被未婚夫撵出去,还险些被退婚。
这种屈辱,她真是受够了。
母亲嘱咐她一定要谨言慎行的话,被选择性的抛在了脑后,苏玉卿一咬牙,朝晖儿招了招手:“虽然可行,可只凭这些还不够,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晖儿连忙上前,大约是苏玉卿的吩咐有些难办,她脸上露出纠结来,可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一咬牙,神情逐渐坚定起来:“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苏玉卿难得对她露了个笑脸:“这件事办成之后,你便是这松柏居的管事丫头,往后苏棠见了你,都得跟你行礼。”
这话听得晖儿眼睛发亮,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是,奴婢先谢过姑娘。。。。。。奴婢这就去办。”
她转身匆匆跑了,苏玉卿也心情大好,吩咐白荷伺候她梳洗更衣,却一个字都没和她提方才两人耳语说了些什么。
白荷有些不安,拐弯抹角的打探了一句,却遭了苏玉卿一个白眼:“你问这个做什么?真是没用,昨天若不是你出了这种馊主意,我能生病?成事不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