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太子没有强留他,他顺利出了宫,一路回到了秦宅。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秦宅也一片安静,先前他晚归时苏棠特意为他留过烛火,这次那灯烛却并未燃起,一眼望去,一片晦暗。
他心脏被紧紧捏了起来,几乎是连喘气都顾不上,就一路冲到了流丹院。
里头却也黑着。
“苏棠?!”
他大喊一声,抬脚冲了进去,也顾不得家居摆设,一路横冲直撞进了内室,在一片重物落地和瓷器碎裂的动静里,他一把推开了内室的门。
豆大的火苗颤巍巍亮起来,映照出一张他渴望至极的脸。
秦峫猛地顿住脚,浑身发冷的血液还没来得及回温,急促的喘息也不曾平复,他看着不远处的人,迟迟不能回神。
苏棠点燃了床头的灯烛,坐直身体惊讶又担忧的看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宫里又出事了?”
秦峫仍旧没动,只直直地看着她。
苏棠有些着急,顾不得穿鞋,下了地就要来扶他。
秦峫这才浑身一颤,骤然回神,他大步上前,将刚站起来,还没得及往前走的苏棠一把抄了起来。
他没说旁的,只将人压在床榻上,贪婪又渴求地亲吻起来。
“苏棠,苏棠,苏棠。。。。。。”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苏棠没有推拒,甚至还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动作间都是安抚。
一刻钟后,秦峫才喘着粗气稍微退开了一些,苏棠抱着他的大头,借着朦胧的烛光看他:“你怎么了?”
“。。。。。。今天府里是不是来了个太医?”
他哑声开口,气息仍旧不稳定。
苏棠点了点头:“是来了,我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是国公爷进宫请来的,可他却说是你请的。”
“他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奇怪,苏棠细细回想了一下才摇头:“就是诊脉,并未做旁的。。。。。。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似的摸了下脸颊,“他还问我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烧伤烫伤最不容易好,虽然苏棠一直用着最好的药,可伤痕却仍旧没能褪尽,所以太医看见其实并不奇怪。
可秦峫却脸色大变:“你怎么说的?”
“我说。。。。。。”
苏棠安抚地摸了摸秦峫紧绷起来的身体,“别紧张,我自然不能说实话,我说这是年幼时候,被大公子放烟火烫的。”
秦峫松了口气,伏在苏棠身上像是没了半条命:“没说实话就好。。。。。。太子应该是在怀疑什么,你这番说辞可能会让人去查,苏金铭还没出京,我去善后。。。。。。”
他起身就要走,被苏棠拉了回来。
“我又没撒谎,”苏棠攥着他的手指,“我年幼时候的确被大公子用烟火弄伤过,只是不在这个位置罢了。”
她拉着秦峫的手摸了摸被发丝遮住的额角,那里有块早就淡下去,却还没完全消退的疤。
“殿下就算去查,也不过是确认罢了,不妨事。”
她安抚着秦峫,心里却并没有那般笃定,人一旦怀疑了什么,即便一次确认不成,也会继续下去,他们最好是尽快离京。
“太子处置苏玉卿了吗?”
“赐自缢,明日午时行刑。”
秦峫大约察觉到了苏棠的心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她一死,我们就离京。”
可说着话,他却又想起了苏玉卿那古怪的反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事情可能还会出变故。
但他可没耐性给她机会了,明天苏玉卿必须死,不管是自缢,还是他杀。
他将那点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低头又亲了苏棠一口,大手从肩膀一路滑了下去,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今天劳累了,疼吗?”
苏棠还沉浸在苏玉卿明天就会死的震撼里,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兜兜转转这么久,总算能彻底摆脱苏家,她心情实在是复杂。
秦峫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大巴掌拿捏着力道给她揉了几下,只是揉着揉着就不自觉往下滑了滑,随即握住那柔软的臀肉爱不释手的揉捏起来。
苏棠这才回神,察觉到他在做什么,脸色瞬间涨红:“你干什么?”
“折腾了那么久,怕你疼,给你揉一揉。”
秦峫开口,声音里却带着挥之不去的猥琐和情欲。
苏棠浑身一抖,就算疼,也不是揉这种地方,她又羞又恼,一巴掌推开了他的脸:“我才不疼,你走开。”
秦峫配合的歪了下头,手却仍旧握着没松手——
“不疼的话,我们是不是能继续了?这也隔了两个时辰了,你也该休息好了。”
苏棠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还来?你。。。。。。你是禽兽吗?”
秦峫闷声笑起来,却被苏棠用力推了一把,他配合地躲开,却再次爬起来扑了过来,苏棠惊叫一声躲开,秦峫眼睛一亮:“你躲不掉的,我来了。。。。。。”
他将人扑在床榻上,低头正要亲,周遭忽然亮起了火把,下人听见方才的动静,还以为是进来了什么贼人,全都冲了进来,险些看了个活春宫。
苏棠的脸瞬间涨红,一脚将秦峫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