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凛脸色铁青,下意识抓紧了刀柄:“你来做什么?”
“听闻太子殿下伤重,”肃王噙着笑轻声开口,“本王特意来送药的。”
“谁说殿下受伤了?”
楚凛脸色一沉,“他不过是感染了些许风寒而已,肃王还是慎言,被误会诅咒储君可就不好了。”
肃王低笑出声,侧头看向秦峫:“上将军信这话吗?”
“我只要我的人。”
秦峫仍旧是那副态度,却看得楚凛青筋凸起:“子崮,你说过你不会参与党争,可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你要投靠肃王吗?”
“楚统领言重了。”
肃王轻笑摇头,“本王也不过是听说东宫抢占臣妻,觉得有违人伦,特意来劝说的,可并无他意。”
楚凛冷笑,肃王惯会装模作样,这话说得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可眼下也不是和对方掰扯的时候,援军迟迟不来,他得拖延时间。
“子崮,我和你保证,苏棠不会有事,你先撤了人吧,算我求你,别让事情真的闹到不能收场的地步。”
他语带恳求,说话间朝秦峫重重一抱拳。
秦峫眉心蹙起,却并未回答,楚凛咬了咬牙:“当初是我送她来的东宫,我必定会保她平安,再说。。。。。。我对她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看着她出事。”
这句话像是说动了秦峫,他紧绷的脸颊稍微缓和了一些。
楚凛正要再劝,肃王就再次笑起来:“可本王怎么听说,人已经死了呢?”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秦峫骤然侧头:“你说什么?”
“别听他胡说,东宫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是在骗你!”
楚凛连忙开口,因为慌乱,声音竟带了几分尖锐,可越是如此,越是衬得他心虚。
秦峫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跳下马背,大步朝他走了过来:“苏棠出什么事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我们。。。。。。”
楚凛无力否认,却连半分有力的证据都说不出来,“他不可信,你别信他,肃王就是想利用你闯东宫,你别上当。。。。。。”
“我问你,苏棠怎么了?!”
秦峫低吼一声,怒意混杂着担忧喷薄而出,惊得众人不自觉后退。
楚凛嘴边的辩解也不自觉停了下来,苏棠怎么了。。。。。。
“上将军好奇的话,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
肃王叹了一声,面露唏嘘,“本王听说,尊夫人一直被关在流萤小筑的偏房,但前几日偏房忽然多用了很多冰,那分量,不知道活人能撑几日。”
秦峫手一抖,脸色陡然苍白下去,推开楚凛就要进去,东宫众人慌忙拦住他的去路:“你想干什么?东宫岂是你能擅入的?”
“滚开!”
秦峫仿佛丧失了理智,双目猩红,浑身杀气腾腾,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锋对准了拦在前面的一众朝臣。
禁军连忙上前将众人护在身后,边境军见状更不敢示弱,大喝一声,齐齐上前一步,抽刀和禁军对峙,他们是经过残酷战场洗礼的精锐,气势截然不同,只是迈了一步而已,却让地面都为之颤动起来。
作为他们的对立方,不管是朝臣还是禁军,脸色都白了下去,有人甚至连拿刀的手都开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