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如此一说,张贤也连忙招呼着大家吃菜。自此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绕开了这个话题,只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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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奎安又来到了张贤的家里,这让张贤有一些意外,他已经从警察局出来三天了,按理说与军统也没什么联系了,再过两天,他就要带着自己的一一八旅按照上峰的命令布署了。
“是不是不欢迎我呀?”吕奎安看着张贤愣愣的样子,站在门口这么问着他。
“哪的话!”张贤笑了笑,把他让进了屋子里,落座下来。
“老乡,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是为了你的事。”吕奎安开门见山地道。
“我的事?”张贤很是奇怪。
“是呀,你当初不是让我帮你查一下,看谁给你密告的吗?”他这样地提醒着。
张贤怔了一下,马上兴奋起来,忙问道:“怎么,你有结果了吗?”
吕奎安点了点头,告诉他:“有点眉目了,只是还没有结果。”
张贤有一些失望,他原以为马上就可以知道了那个要暗害他的人了呢。
“是这样的!”吕奎安告诉他:“前天我乘飞机去了一次重庆出公差,见到了那份密告你的信,只是那封信是匿名的,看邮戳应该是从武汉寄过去的,肯定是认识你的某个人。”
张贤也点了点头,却问着:“那也就是说你也查不出来了,是吧?”
吕奎安神秘地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哦,你能够查出来?”张贤不敢相信地问着他。
吕奎安肯定地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偷出了这封信。”
“哦?那怎么行?”张贤有些担心地问道。同时,心里却觉得有些暖融融的,这个吕队长看来对他还真得很不错。
吕奎安却不以为然地道:“这没有什么,到时候,我再把这信给我朋友还回去就是了。”
张贤点了点头。
只听吕奎安又道:“写这信的人虽然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是我还是可以按着笔迹来查出这个人的,我现在要你提供你所怀疑的人的笔迹,我拿到手可以跟着对一下,就一定能够看出来。”
张贤想了想,点了点头,对他道:“如今,我只怀疑一个人,不过,我这里正好有他写的一份报告,可以给你拿来对一下。”
“好,你快去拿来!”吕奎安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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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奎安是一个专职的特务,特务也有特务的长处,不能不令张贤信以为真,当他从吕奎安的口中确切地得知那封密告信真得是出自黄新远之手的时候,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我只是就事论事,只对你提供给我的这份笔迹与我这份匿名信负责,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告诉你,这两个字体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虽说这封信是有意往歪里写,但是却改变不了他本能的一些手法,比如这个勾,比如这个撇,都很特别,两个笔迹几乎是一模一样,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吕奎安这样地告诉张贤。
张贤陷入了沉思:“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他自问着,百思不得其解。综合所有的疑点,都令他想不出个结果,照理说,这次密告是在他出任旅长之前。在出任旅长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和黄新远有过交集,唯一的一次还是在鄂西会战的时候,那一次他被临时任命辅助张慕礼作团副,当时黄新远应该是那个团的一个营长。只是会战之后,他就被调到了长官部里,再也没有和黄新远发生过接触,他为什么要陷自己于不义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忌妒吗?他又想起了那天宴请大家喝酒的情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是当时黄新远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的,只是在他看来,却远非如此得简单。
看着张贤这样得冥思苦想,吕奎安自告奋勇地对他道:“这样吧,我再帮你细细调查一下黄新远的背景,看一看他的履历。”
“好,如此那就多谢了!”张贤感激地道,这方面他还是相信军统的能力的,只要是被他们盯上了的人,就很少能够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