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呆了呆,到处看了一眼,确定人真的不在之后快步走到了门边,她怀揣着一丝侥幸,没敢直接推门进去,只扒着门缝看了看。
可房里也只有苏棠一个人,秦峫是真的走了。
她泄了气,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垂头丧气的进了门。
苏棠侧头看过来,见她这幅样子有些纳闷:“怎么了?”
若风瘪了瘪嘴:“将军走了。”
苏棠失笑:“他早晚都会走的。”
她并不意外,其实秦峫能在外头等这一下午已经不错了,毕竟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天之骄子,心思又不在她身上,她不能苛求太多。
“别想了,”见若风还是绷着张小脸,苏棠安抚一句,“拿书来,我查查你的功课。”
若风很有些求知若渴,闻言连忙拿了《三字经》来,可书要递到苏棠跟前的时候,却又收了回去:“姑娘受伤了,还在发热,该休养呢,还是别看了。”
“不妨事。。。。。。”
“姑娘,”晖儿的声音忽然自门边传过来,随即一颗小脑袋自门缝里探了进来,瞧见苏棠后眼睛一亮,推门就走了过来,“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可吓死我了。”
晖儿满脸担心,那副样子倒完全不像是作假。
可是——
“晖儿姐姐这般担心,怎么姑娘醒了一天了,你现在才来啊?”
若风忍不住开口讽刺,打从来了清苑,这是她第一次对晖儿这般不客气。
她敬重苏棠,对陪着她一起长大的晖儿自然也处处忍让,以往怎么被挤兑她都秉承着不让苏棠为难的原则,默默忍了,可这次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不只是因为晖儿的虚伪,还有另外一件事让她很怀疑。
苏棠要和秦峫出门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秦将军本人都是临时得了老夫人的嘱咐,苏玉卿怎么会那么巧追了上去?
她不能不怀疑晖儿。
晖儿的确有些心虚,可指责她的人是若风的话,她也是不能忍的。
“我什么时候来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她插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若风越发气不过,索性就把话摊开了:“你敢说,你没走漏姑娘要出门的消息?”
晖儿明显一僵,可却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我都不知道姑娘要出门,怎么走漏?现在姑娘可更器重你呢,什么事都先告诉你,要我说,真正出卖姑娘的,就是你!”
若风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气得脸色涨红,声音都哆嗦了起来:“你还狡辩,那天你明明就是在门口偷听,我都抓到你了!”
提起偷听那茬,晖儿虽然心虚,却也不甘示弱:“你说我偷听我就偷听了?证据呢?姑娘,肯定是她走漏的消息,怕你怪罪,所以才要冤枉我,她这是恶人先告状。”
晖儿扭头看向苏棠,等着她给自己做主。
若风哑了一瞬,竟有些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这件事苏棠的确只告诉了她,还特意支开了晖儿,可她真的没有透露。
“姑娘,奴婢没有。。。。。。”
她无力地解释,苏棠抬了抬手:“若风,你先出去。”
若风脸色一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