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之后,傅景深还没说话,她自己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男人坐在床边,低低淡淡的道,“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现在烧退了,必须补充营养。”
“吃不下。”
“厨房熬了粥,配了开胃的小菜,喝一点,嗯?”
“我现在听见粥这个字就想吐!”
“那你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她闭着眼睛,“只想一个人待着,请你出去!”
傅景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舀了一勺子粥喂她嘴边,声音很低,好似很温柔,但莫名就透着强烈的不容置喙,“吃一点就行,空着肚子喝药对胃不好,你听话。”
姜晚一阵火大,伸手用力推开粥碗,“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说了,我不喝!”
她胸口呕着的那口气,一直梗到现在。
他带乔雨去扫墓,却拒绝带她过去,那她算什么?
姜晚无比的鄙视自己,自作多情,还卑微的跟他要一点点的爱。。。。。。
懊恼嫉恨,都让她郁结在心,尤其身体还不舒服的情况下,脾气就更大了。
粥碗翻到在地毯上,也洒了男人一身。
西裤上一阵滚烫的热意,傅景深的手里甚至还举着勺子。
僵持了一会儿。
他才按下情绪,打电话让佣人再送一碗上来。
一分钟后。
他尽量心平气和的道,“生我的气也用不着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姜晚,如果你自己不肯吃,我只好选择灌你,两种方式,你更喜欢哪种?
“。。。。。。”
生理的折磨击垮了姜晚面对这件事情的最后心里防线,她整个人都很脆弱,委屈大过于脆弱。
这样的时刻,她想要的是温声软语的哄慰,而不是男人的威胁。
姜晚靠在枕头上,精致漂亮的脸透着憔悴,语气讥诮的道,“傅总是怕我病了死了影响股价,对吗?”
“你一定要这么误解我的好意?”
“好意?”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傅总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连拜祭你母亲都没有资格的人,更加没资格让傅总这么伺候在床边。”
“姜晚。”他叫着她的名字,语气皴裂出了淡漠以外的情绪,“能不能去祭拜,有这么重要?”
她红了眼圈,“不重要的话,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傅景深,“。。。。。。”
他无言以对。
佣人敲门进来,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又将弄脏的地毯换掉,默默的退了出去。
傅景深静默无声的坐了会儿,“衣服脏了,我去洗个澡,粥你记得喝,别逼我动手。”
姜晚,“。。。。。。”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眼泪克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混蛋。
姜晚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工作上的事全都落在了傅景深的身上。
女人受了不小的打击,对公司的事也没有心思再顾及到,即便如此,池晋还是会按时跟她通话汇报。
两个公司的运转,傅景深更忙了,忙到姜晚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见面是哪天。
不过无所谓,见不到就不见好了。
她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就是懒散的不想出门,可今天天气实在太好了,园子里的蔷薇花开的无比绚烂,就连空气里都是迷人的香气。
姜晚看着镜子里瘦了一圈的腰身,再想到数日夜不归宿的男人,转身就选了件惹眼的春装。
换上衣服,化了妆,宁城最娇艳的玫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