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幼稚,还是你冷血?”
“。。。。。。”
姜晚转身离开餐厅,留下他一个人独自坐在原地。
冷血?
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啊。
她怎么会现在才发现?
呵。
。。。。。。
大过年的,出完差也没别的要忙,傅景深开车去了傅家。
林韵宜听见他来了,脸色顿时一僵,无意识的皱起眉头。
傅昀也沉着脸,昨天的事闹得不欢而散,他心里也不痛快。
傅景深走进客厅,看着沙发上面色都不佳的两人,掀唇冷笑开腔,“大过年的,趁着我不在,欺负我妻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傅昀倏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我们欺负她?哈,你没看见她那个目无尊长的样子,砸了我的聚餐,让我在股东面前颜面扫地,我还没说呢,你倒是先怪起你老子来了!”
面对傅昀的怒火,傅景深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语气淡淡的道,“我记得十二岁那年,我生日那天,林韵宜被人言语骚扰了几句,你二话不说,丢下我就去英雄救美,最后还闹去了警局。。。。。。”
傅昀皱眉打断,“你扯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
“不干什么,想提醒你而已,你心疼你的女人,我心疼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吗?”
“这两件事没有一点可比性!”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客厅里响起男人的淡笑,以及带着讥诮的声音,“有的时候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跟你确实存在血缘的关系,所以连护短这种事,都是与生俱来的。”
傅昀沉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韵宜适时的插了句嘴,“父子两个有话好好说,大过年的,别总是这么剑拔弩张的。”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傅景深眉目冷厉的扫过她,“你让周小年进姜氏的目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韵宜顿时一脸委屈,“真是冤枉啊,我不过就是想替我外甥谋个好点的工作,还能有什么目的?就算我真的有目的,也应该让他进傅氏,去姜氏能干什么?你冤枉我,我习惯了,也无所谓了,但是你别冤枉小年。”
女人说着泫然欲泣的别过脸去。
傅昀见她这样,心中更是恼怒,“你说够了没有,大过年的,跑回来找你老子晦气。。。。。。”
“傅先生,我跟你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我母亲去世了,我从十岁开始就是孤儿,是被我小姨跟小姨夫收养长大的,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傅昀指着他,手都在抖,“逆子!早知道生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混账出来,我就应该在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你以为你不想?”傅景深表情冷漠,“你为什么娶我母亲,又为什么有了傅氏,你自己心知肚明!傅昀,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就是你的报应!”
“混账。。。。。。”傅昀倏地站起来,一阵晕眩后又跌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头晕目眩的站不稳脚步。
“老傅!”林韵宜被他吓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
傅昀喘着气,“降。。。。。。降压药。”
“喔,好!”
林韵宜慌慌张张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降血压的药,拿了一颗送到他嘴边,又端水服侍他喝下。
整个过程,傅景深都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